柳創心跳加速,就連呼吸都變的不勻稱。
他一個勁的瞄著陳牧,卻發現他那雲淡風輕的臉上絲毫看不到任何異樣的神情。
柳創越想越慌,一時間居然忘了電話那頭,柳建民正在等待著他的回複。
“你現在說話是不方便嗎?”
“為什麼吞吞吐吐的?”
柳建民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似乎聽出了端倪忙不迭的問道。
柳創恍惚街收回思緒,急忙搭訕。
“沒有沒有,隻是剛剛手機出了點故障突然間屏幕黑了。”
“哦。”
柳建民半信半疑,但沒有再繼續往下追問。
這時,陳牧抬起指尖在潔白的床麵上寫了一個‘聚’字。
柳創看了頓時汗毛倒豎,他張了張嘴。
想要說什麼,但遲遲不敢開口。
看著陳牧那一雙鋒利的眼眸緊緊的注視著自己,柳創這心就像被刺蝟紮一樣難受的厲害。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自己殘缺的身體上,都已經成了這副模樣,還管什麼柳建民?
大不了拉個墊背的,大家要死一起死。
想到這兒,柳創咬緊牙關對電話那頭的柳建民又道。
“表叔,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向你求證一下。”
“你說吧。”
“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是盟友了,那大家就應該開誠布公坦誠相見。”
“為何你還要騙我?”
“我騙你?”
“咳咳。”
“我哪裡騙你了?”
這是一段狐狸和狐狸之間的較量。
陳牧抱著手臂,淡然的坐在床上。
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從語氣上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
接著,柳建民的聲音再次從電話中響起。
“我把柳建華在國外的那些事兒都告訴你了,還有什麼瞞著你的?”
“聚會上,你對柳如婉做了什麼?”
柳創索性也不再和他廢話,此言一出電話那頭一段冗長的靜默。
看來這個柳建民的確有問題。
陳牧暗暗的捏了捏拳頭,終於老狐狸開始狡辯了。
“我在聚會上不過是多敬了她兩杯酒。”
“難道她對你說了什麼?”
“柳如婉懷疑,你這次回國的目的不純。”
“特彆是在聚會當中,你的那些表現。”
“她還問我,你為什麼要親自組織大家聚會,還要在聚會中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分享給大家。”
“最重要的是,柳如婉說她喝了你的酒之後,這兩天明顯身體出現了不適。”
“表叔,我可是一再的替你說好話。”
“但有什麼秘密,你千萬不能瞞著我呀。”
“你可彆忘了,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任何一個人暴露了,都會讓我們滿盤皆輸。”
柳創假裝苦口婆心,說完之後柳建民又沒了聲音。
這一次他沉默的時間久到,柳創都有些不耐煩了。
他張了張嘴,正要開口繼續追問卻被陳牧按了下來。
這種心理博弈,陳牧再清楚不過了。
此刻的柳建民應該腳趾摳地,正在編造著讓人信服的理由。
陳牧願意給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