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細心聽脈之後,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脈象絲滑,忽隱忽現。
重按平緩,輕抬卻紊亂。
自己不是已經給他解毒了嗎?
怎麼體內還有毒素?
陳牧眉頭緊瞥著看向王利那張病白如紙的臉,收回手臂沉聲問道。
“下午吃了什麼?”
“哼,彆以為我不知道。”
“你跟那個死丫頭是一夥的,少在我麵前惺惺作態。”
“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吧,這樣我就能跟小梅去陰曹地府團聚了。”
王利慘然一笑,聽這話說的他還是個對感情忠貞不二的人。
可之前在王曉雪口中,陳牧可聽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況且之前這個家夥不也承認,蔡小梅的死和自己有關係嗎,這怎麼說變就變?
這老頭兒還真是個難對付的家夥。
一想到這兒,陳牧不禁唇角上揚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冷笑。
這表情在王利看來,簡直就是對他莫大的嘲諷。
“你笑什麼?””
“笑你愚蠢。”
“你……”
王利一時語塞,氣到渾身顫栗。
可不知為什麼,王利一直都保持著一個相同的動作,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
“你又中毒了。”
陳牧話音剛落,王利更加憤怒了。
“我能有今天,還不都是拜你們所賜。”
“少在我麵前假惺惺的,去給我把王曉雪那個賤人叫來,我要跟她當麵對峙。”
“說你蠢還真是一點都不冤枉你,難道你看不出來我跟王曉雪根本不是同道中人嗎?”
“你少在我麵前說這些沒用的話,你跟她要不是一夥兒的,那你乾嘛來找我?”
“我來找你是因為白天看到你跟王曉雪說話的態度十分不一樣,我猜測你應該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想來幫你一把。”
“不過看來你也不太需要。”
“罷了,就當我從未出現過。”
陳牧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假裝不以為然的朝著門外走去。
王利見狀忽然挺了挺身,略顯遲疑的問道。
“你真的跟那個賤人不是一夥的?”
“王曉雪究竟對你做了什麼,讓你對他有這麼大的敵意?”
“哼,殺妻之仇不共戴天。”
“你是說蔡小梅的死跟王曉雪有關?”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的。”
“她一定跟你說是我害死了小梅,對不對?”
“這個丫頭可真是賊心不死,已經把王家禍害成了這個樣子,現在居然還是不肯放過我。”
“嗬嗬,反正我都這把年紀了,生死對於我而言也都無所謂了。”
“不過小子彆怪我沒提醒你,王曉雪這個女人心狠手辣。”
“你要是不早點提防她,下一個躺在這床上的人興許就是你了。”
“王利,王曉雪可是你的親侄女。”
“你從小看著她長大的,為何到現在要如此的抵毀她?”
“我抵毀她?放屁!”
“你說王曉雪害死了你的妻子,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