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才壓住狂亂的心跳,問道:“你報警了嗎?”
“沒,我不敢,我怕他們撕票……陽先生你也先彆報警啊,我求你了。”
“放心,我不會的,你先冷靜下來,我想再問清楚一些細節,先說說你兒子多大了?”
“上個月剛滿五歲。”
聽到這,我又驀然一驚,童安之的兒子也不見了,現在到班沙的兒子,都是今天早上的事,一個七歲一個五歲。
班沙的肯定是宮正文做的,那童安之的呢?
是巧合?還是有某種聯係?
童安之的兒子是在湄平河不見的,宮正文的人說要把班沙的兒子沉到河裡,河裡……湄平河?
清邁就一條河,如果宮正文的人不是單純嚇唬班沙,或者想更具震懾作用的話,他兒子應該在湄平河附近。
但整條河那麼長,會在哪個地方?
想到這,我急忙對著電話問道:“班沙,你家靠近湄平河嗎?”
“你怎麼知道?”班沙顯得有些意外。
“猜的,是靠近北邊上遊還是南邊下遊?”
“北邊。”
“好,你先聯係對方並答應他們,說你不會再幫我的忙,而且現在就帶人去找我,準備按照他們的吩咐斷我的腿,讓他們儘快放了你兒子。
“然後,你馬上叫上所有你能叫的動的人,沿著湄平河往北上遊的方向尋找,他們既然威脅說要把你兒子沉到河裡,那就肯定在湄平河附近,而且他們不會穿過人流較多的市區往南,因為帶著你兒子不方便,隻會往北,肯定出城了。
“視頻的事先放到一邊,我不會強求你一定幫忙,但我也不能白白失去一條腿,所以,我會把你兒子找回來的,必要的時候我會找素察先生幫忙。”
班沙有些感動:“陽先生,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彆說這些廢話了,趕緊去找,隨時保持電話聯係。”
說著,我掛斷電話,翻出杜明強的號碼,猶豫了一下。
最終,我沒有打給杜明強,而是騎著摩托在前方的路口拐了個彎,加大油門往北開去。
看著後視鏡裡跟著的那條尾巴,我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沒想到宮正文會這麼狠這麼瘋狂,就為了把我打殘廢,竟然大動乾戈搞綁架,想借刀殺人,而且一石二鳥。
因為當初班沙曾經揍過他一頓,揍得很慘,他肯定恨班沙,現在是想把我和班沙一塊給整了。
可他竟然搞綁架,瘋了嗎?真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啊,要真出點什麼事,他花錢就可以扛的下來?
先不管他是不是真瘋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不能出任何事,必須儘快找回班沙的兒子。
哪怕我之前跟班沙有恩怨,哪怕我不是很喜歡那吊毛,但小孩子是無辜的。
在此之前,我得先想辦法解決一直跟在後麵那個人。
猜得沒錯的話,後麵那個之所以一直盯著我,就是想看看班沙有沒有動手,看動手的結果。
如果隻有一個人的話,甩開他的問題倒不大,管他是專業的殺手還是保鏢,一對一我從沒怕過任何人,大不了以命換命,就看誰先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