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甩開他沒有太大作用,如果能利用他的話……
這是一個全盤贏回來的機會,可以試一試。
打定主意,我繼續加大油門往北邊城外的方向開去。
清邁城並不大,沒多久後我來到了城外,往人煙稀少的方向開去,那條尾巴依然跟在身後。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在一個路口我拐進了通往一片樹林的道路。
這地方幾乎沒有行人,很適合動手捶人。
這時,我又接到了班沙的電話,他幾乎是哭著說他剛才聯係到了對方,答應了對方的所有條件。
但對方沒有馬上放人,而是必須要看到我腿斷才會放人。
我勸班沙先冷靜下來,叫他安排一部分手下在清邁城四處遊蕩,用以迷惑對方,同時繼續往北邊湄平河上遊的方向尋找。
掛斷班沙的電話,我仔細想了想,有素察這層關係在,給班沙十個膽子也不敢對我動手,否則的話就不是死一個兒子那麼簡單了。
同樣的,我也不可能白白失去一條腿。
先弄後麵這吊毛。
當越走越偏僻,路上看不到任何車輛的時候,我突然刹車,掉頭,再次擰油門朝跟在後麵那個吊毛開去。
那家夥似乎楞了,車身稍微搖擺了一下,但沒有掉頭,而是依然保持剛才的速度繼續往前開。
我把車頭對準他,並擰油門漸漸加快速度。
距離二十多米的時候,他意識到了什麼,並沒有躲開,而是同樣把車頭對準我並加大油門,看樣子是想要跟我玩命。
我心頭狂跳,咬了咬牙,依然把車頭對準他,並繼續加速度。
短短二十多米的距離轉瞬即逝,就在兩輛車即將迎麵撞上的那一刻,他猛地一扭車頭,堪堪從我身側飛快衝了過去。
我急忙鬆油門,緩緩踩刹車。
身後傳來刺耳的急刹和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緊接著“砰”地一聲巨響,還有人體被摔出去落地的聲音。
我把速度減了下來,掉頭,看到那吊毛的摩托車撞在路邊的樹乾上,人已經不見了。
我緩緩開過去,這才看到離那棵樹大概十幾米遠的地方躺著一個人。
這次算是賭贏了。
往兩邊路上看了看,確認沒人目睹這一切,也確認這段路上沒有監控之後,我停好車,走到那吊毛身旁。
應該是戴了頭盔的原因,他沒死,正在地上蠕動和呻吟著。
我蹲下身,撥開他頭盔上碎裂的透明麵罩看了一眼,是一張陌生的臉,鼻子正往外冒血,但眼睛是睜開的,眼神有些散渙。
我又看了看他身上和四肢,發現他右手和右腿都動不了,應該都斷了。
於是我用膝蓋壓著他的左手,防止他掙紮,然後按著他的大腿往下摸。
摸到小腿位置的時候,他突然痛苦地慘叫了一聲。
骨頭斷的位置就是這裡了。
我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按住他的小腿,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說:“你們來了多少人,都是些什麼人?班沙的兒子在哪?一條條說清楚,否則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