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對我不友好,待在這裡就是總有一種寒毛倒豎的感覺,還是趕緊走人比較好。
等三人收拾妥當後,出事意料的,這斷了的電突然停了,隨之而來的是那個電話鈴聲響起來。
“啊啊啊......一定是馬大千兒打來的,這家夥......想死我了......”
大柱子哪裡是想什麼馬大千,見麵就要乾架的玩意兒,這是想家了吧。
我其實也想了,但是......發覺自己已經沒有可以想念的人了,一瞬間又有些空落落的孤寂感。
大柱子急吼吼的接起電話,結果,電話那頭卻是傳來一個中年女人急切的聲音,
“喂......道長嗎?是你嗎?道長......”
這聲音太讓人失望了,大柱子遺憾的把電話交給玄清,然後對我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其實是想借這個動靜,掩飾內心裡麵的失望吧。
我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了一下。
那中年女人在電話裡說了什麼,我們也聽不見,隻是感覺事態挺嚴重的,給了玄清一個地址後,就掛斷了電話。
“現在就走!”
玄清果斷的下了命令,大柱子還想打個電話的,嘴巴子張了又閉上,最後還是算了去,並沒有強求。
那個叫小鳳的也沒有出來送客,死屋子裡麵一點動靜也沒有,八成要睡到中午,才會爬起來吧。
也不知道那肥腸大耳的男人,還在不在她的屋裡。
這個地方,我發誓是絕對不會再來了,哪裡想到,玄清似乎來上癮了,但凡沒有著落,就會來小鳳這裡蹭住的,次數多了,有的時候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主要是白住,對方又不是做慈善的,我提議送點水果,吃的什麼,以表謝意。
玄清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用他的話來說,是小鳳欠他的,這輩子都還不清,若是送她東西,反而不合適。
這二人之間有什麼糾葛,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才弄清楚的事,現在他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來到了一個看起來挺普通的小區。
在這裡聚集了很多人,把一戶人家給阻得密密麻麻的。
這些人裡麵有的披麻戴孝,有的是做法事的,有的是看熱鬨的,更有一些,是來鬨事的。
卻是那中年女人被逼著跪在那裡,不停的給在場的人磕頭認錯。
而她的身後,站了一堆的子女,一個個隻是麵露不耐,甚至還略有微詞,並沒上前幫忙,顯得很是冷漠。
玄清一出現,這個中年女人就撲了上來,不停的哭訴,
“活不了啊,道長,快救救我吧!”
她哭的鼻涕眼淚亂飛,整個人都快要崩潰的感覺。
就是我這個外人,也感覺到她真的快活不了了,其黑眼圈之大,簡直是和死人差不離。
“風哥兒,這家人都怪怪的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仔細看過去,好家夥,一個二個都像是病死鬼,那黑眼圈和中年女人的沒甚區彆。
這是要熬多少個夜才能有這種效果吧,這家人倒好,隻一晚上就變這樣了。
昨日裡在殯儀館門前時,他們都還是正常人,今日一見,各個都像鬼。
對於玄清的到來,除了中年女人歡迎外,其餘的人都是漠不關心,甚至於還隱隱排斥。
甚至於有的人還問他,是不是要錢來了,是不是來騙人的,如果是,就滾蛋。
玄清被這些人逼得步步後退,頗有些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被動。
這個時候,大柱子和我就能派上用場,直接把在場的人一分為二,強行開出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