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跑車的一瞬間,安逸直接把座位往後調了一下,整個人順勢癱軟下去的同時,漫不經心的看了看頭上的月亮。
“月上柳梢頭啊,咱們人約黃昏後吧。”
楊柳看都不看他,係上安全帶。
一腳油門車一下就衝了出去,很快車尾巴的紅燈,摻雜進道路上的車流之中消失不見。
就不說最近的案件多不多,但說總覺得今年這城市裡麵不得個安生,王小玉經過那案發現場強烈視覺衝擊,又被男同事一頓花式安慰之後,又矛盾又有些不甘心的她,第2天依舊精神抖擻去老法醫那邊報道。
因為這裡畢竟是警察局,他們必須穿製服,所以那櫃子裡麵一櫃子漂亮的裙子,衣服她是不能穿的,不過就算隻穿製服,對於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來說,穿在身上一絲肉都不露,也能給人一種製服誘惑的感覺。
自從她調到這局子裡麵來,法醫科這邊,平時大夥都是能不去就不去,又嫌麻煩又嫌晦氣,可現在總是能在上上下下之中偶遇無數同事,沒用,上一個禮拜王小玉就把這警局裡麵30歲,朝下的所有男同事都認識了一個便,要說起來理由出奇的一致,偶遇。
不過他倒是沒啥心情,又要說起來,她們擇偶條件高著呢,對於一般的同事來說的確也是沒啥想法,你要知道,不出命案的時候法醫科悠閒的要死,可出了命案,整個警察局都得忙成一鍋粥著,隻要有了什麼重大案件,一屋子的大老爺們十天半個月頭不梳臉不洗蠻,滿臉的胡茬眼屎,屋裡麵就像是點了一個煙霧彈似的,臭襪子味兒,泡麵味兒,汗臭味兒,亂七八糟,參合在一起,睡覺磨牙,睡覺打呼,那都是輕的。
上一回那宋曉峰的案子,她去給刑事組的送材料。
一推門進去,那味兒差點沒把她熏的又吐出來,從那往後對於這些平時打扮的流光水滑的同事王小玉就再也沒啥感覺,說白了看過你最難看的時候,你就打扮的再衣冠禽獸也改變不了當初的印象。
還不如我自己那屋裡福爾馬林的味道,雖然初期聞起來極度難聞,可時間長了,各種消毒水的味道聞慣了,倒是彆有一股性冷淡的風格。
就這麼想著一路上不厭其煩的,不知和多少同事點頭致意以後,王小玉順利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口,輕輕一敲門裡麵老法醫便答應了,她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老法醫正站在那已經略微有點年頭的解剖床,前麵床上放著一個大號的屍袋。
二話不說放下東西,立刻開了櫃門,將自己的衣服換了,穿上一次性的行頭,準備妥當以後,再把那大號的黑框眼鏡扣上,她戴上手套也湊到老法醫身邊。
“師傅,這是啥個情況?也沒有人半夜給打電話呀,咋來的這事?”
老法醫扶了扶眼鏡框,倒是也沒說啥,一歪歪頭,王小玉就趕緊把一旁的裝滿了各種手術刀,亂七八糟東西的小架子拖了過來。
拉開上麵的拉鏈一瞬間,王小玉下意識就想往後麵退半步,老法醫輕輕笑了一聲。
“沒事兒,看時間久了也就那樣了,剛開始總會怕,可是你怕他你也得乾,你不怕他還得乾這工作呀,就算你怕或者不怕,都是你的活不是。”
隨著他話語落下,屍袋的拉鏈被全部拉開,裡麵的東西便露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