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錢的時候,楊柳也不會對安逸有多少好臉色,不因為彆的這錢,她拿著心不愧自然用不著對安逸,做什麼感激涕零。
隻不過每次這種事情發生以後,安逸是怎麼收尾的,從來楊柳就沒有摻合過,也不知道她也沒有辦法去跟人家安逸多說什麼,畢竟對楊柳來說,她能做的也就是這些麵上功夫,至於那些怎麼遮人耳目,怎麼最後把一切罪惡歸於平靜,這就不是她能涉獵的範圍。
隻不過這每一次給的錢數目都不小,楊柳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成為了一位存款,足夠自己揮霍很久的隱形女土豪。
安逸每次給她錢的時候,那明媚的笑容就像是外頭正好的陽光一樣,可不知為什麼,卻總會讓人覺得裡麵還隱藏著點東西。
楊柳以前也曾經想去探尋一下安逸到底,想傳達給她一些什麼訊息,不過最後她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拿了這些錢,這次的事兒就算完事兒了,不是我說咱們倆這搭檔起來乾活不累,收入真是頗為豐盛。”
坐在餐廳裡麵彬彬有禮的吃著麵前的牛排,安逸,今天西裝革履,人模狗樣,頭發梳得根根倒立,看起來頗有一點精英白領的錯覺。
坐在對麵的楊柳,隨便的一件絲綢長裙上身,玲瓏有致的身材,再加上肌膚勝雪,長發如瀑,烈焰紅唇還帶了一點點歐式風格的妝容,任誰也望過去,這都是強強聯手的場景。
舉起手裡的酒杯,楊柳微微一笑,對著安逸,舉杯示意,輕輕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的時候不經意的低頭,她還對著旁邊桌子上的男人散發了一點自己的風情,這才收回目光。
“可是對你來說,這每一回不管賺多少錢其實差不多,我有時候在想,或許你是財神爺派來讓我能過兩天好日子的,要不然你每次少要一點,我也沒什麼意見,你又拿不了那麼多,倒是出生入死的是你,最後得便宜的是我,你讓我的心呢,始終覺得欠你安逸一個大大的人情。”
安逸喝了口酒,紅酒的味道其實他極度討厭,酸不酸澀不澀又不如白酒那般入口猛烈,也不像清酒那種入口甘甜,這味道也不知怎麼有錢的人燒的慌,就喜歡喝這口。
在嘴裡麵含了一會兒,等到那股酸澀的味道過去了,剩下一點點葡萄的清甜味道,安逸,這才喉頭輕動,咽了下去。
楊柳這麼說,彆人的話可能還能逃避一下,安逸對她倒是每次說的都是實話。
“可能老天爺從來就沒對誰太平過,反正有失必有得,有錢的時候就沒有彆的,有彆的時候就沒有錢,你去看看這外麵的世界就沒有一個人什麼都有,人生贏家,那是有,可絕對不是你跟我。”
楊柳聳肩無所謂,反正安逸不止一次和她說過,自己就是那點命隻能拿那麼多錢,至於到底為什麼她才不問,聰明的女人才能活得長久。
每次出了事兒,不管最後如何收尾,安逸,都會讓楊柳請他吃一次飯,不為彆的他窮啊,他那點錢可一分都舍不得花,而楊柳已經盆滿缽滿,又怎麼會在意這些,所以什麼地方跪去哪裡?什麼東西貴吃什麼,是他們倆一貫唯世準則。
酒足飯飽馬上要走的時候,安逸,眼神微動,手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輕輕抖了一下,隨後就恢複正常。
結賬時服務生看著楊柳從高級的皮夾裡麵掏出一張白金卡來,趕緊屁顛兒屁顛兒去結賬,兩個人路過櫃台時,雙手遞上卡片的同時還能順手接到一個美女的媚眼,服務生頓時覺得今晚的月色都格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