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安逸的時候,夜風吹過來,頭發和衣角吹得亂作一團,再加上他喉嚨中已無言不清的,不知道在說啥,真是有一種即視感。
安逸就在後麵蹲著,這位在前麵站著跟唱獨角戲似的,靜靜的呆了大概有三四分鐘,他猛的一抬腳還把安逸給整了一個激靈。
不過這位要麼不出手出手就是猛的,一抬腳安逸看得清楚,他的身體和欄杆邊上隔著足有一米多將近兩米,卻是移動時候,整個就在天台上栽了下去,安逸暗道不好,直接竄了過去,扶著欄杆往下一看,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不好!
他私下找了幾秒鐘的時間,突然反應過一件事,抬頭一看,好家夥,敢情這位不光是要自殺,還要來個乾坤大挪移,往下跳這麼一瞬間,居然憑著直直的對著對麵那扇窗戶就撞了過去。
窗戶邊上老林頭張著個大嘴跟個木偶似的,五官都已經凝固,隻是直直的看著那鬼直對著自己往過衝。
那一刻,他的血從腳底板直梁的頭發,隻是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這鬼直接帶走了。
都能眼看到那兩麵都沒有臉龐的頭發,忽然間被夜風吹開了一點,半邊腦袋還露出了血糊淋拉的腦殼。
隨後那血洶湧而出,好像裡頭安了一個噴頭,一般瞬間將那件白色的衣服染的黑的麻烏的紅。
一聲淒厲的慘叫震破了耳膜,連屋子裡的燈都被喊的閃了幾下,老林頭就這麼眼,看著鬼跟慢動作一般向自己衝過來,馬上要貼到自己窗戶時,已經露出森森白骨的手,也對著自己脖子抓過來。
突然就看到了安逸的臉。
安逸比那鬼更快,就在老頭的窗戶上,用一種你沒辦法解釋的形態,站在那裡,看著鬼王過府衝,他就跟欣賞一出好戲似的,還有時間說了幾句,不知道說了啥,就看到鬼衝過的一瞬間,窗戶紋絲未動,一大團臟亂腥臭的血噴的一下,撒的滿窗戶上都是。
老林頭就這麼直愣愣站著,直到那血都開始往下流了,他脖子一歪,兩眼一翻,咕咚一聲倒了下去。
安逸捏著鼻子一臉嫌棄,扇了扇鼻子附近那股難聞的氣味,直到兩秒鐘之後,空氣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一陣清風吹過,四下乾淨,除了回頭能看到窗框上還有那麼一點點水流過的痕跡,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撇撇嘴,拽開明明已經反鎖了窗戶,翻身跳到屋裡,這老頭在地上躺著一動不動,這模樣好像已經涼了,安逸,眼睛轉了兩圈兒,形式形式低下頭來,看了看老頭的脖子還是有脈搏的,估計這一下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