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憶往昔,思過往,這三個家夥聽得雲山霧罩,本身也聽不明白他在乾啥,反正知道這人這會兒已經落到套裡了。
這總有個脾氣暴的,三個家夥裡麵也有,聽他在這磨磨唧唧沒完到了,他們可也沒有那功夫,總在這跟他糾纏,就要從裡麵出來,結果剛要從裡往外走,這邊安逸一咧嘴。
“這刀,可凶啊!”
話說的輕鬆愜意,就好像在總結自己說的這段話一般,但是手底下毫不含糊,一翻手開山刀原本鋼鐵色的刀身已經變成了幽幽青色,而安逸一抬頭,他的整張臉都是青幽幽的,特彆是那一雙眼珠子,眼眶內眼白的位置已經變成了淡淡的紅色,眼瞳成了一條細細的線。
那蛇一樣的眼瞳,從裡往外逐圈泛著青色最中心地方,青色濃重的猶如墨染一般,可偏偏在這黑乎乎的地方閃著夜光石一般的光。
這次再出手就沒那麼客氣了,開山刀隻是平平的一揮,底下數十隻手全部化為灰燼,青煙一般隨風飄去,而剛剛就已經按耐不住往外跑的家夥才覺得氣憤詭異,想要往回跑。
安逸已經過來叫一聲從亭子裡穿了出來,那速度像是豹子一般,又沒有刻意的去隱藏,在他們絕望而不可思議,又帶著深深恐懼的視線之內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到了那個家夥的麵前。
這家夥還未得回應過來,安逸那張臉已經和她臉貼臉,自從他變成了現在這模樣,就再也沒有誰能和他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從最開始那一秒的反應他過來,到隨後的狠厲之色呼之欲出,這家夥隻是頃刻之間便將自己凶狠殘暴的一麵全部展現出來。
隨手在自己身上抓了一塊紫黑紫黑的爛肉,對著安逸的胳膊狠狠的呼了過去,安逸一點,沒有反抗就任由他呼上去,他心裡一寬自己就是個劇毒,誰碰到都好受,可是這小子就是那麼靜靜地看著自己,麵無表情,隻是那眼瞳之中變幻不定的光,讓他心神不寧。
而下一秒他下意識的想再拿一團肉的時候卻驚詫的發現,他已經摸不到自己的身體,對的。
就在這麼一瞬之間,他脖子以下的軀體全部消失不見,留著他的胳膊徒勞的在下方摸索著,卻始終找不到。
這家夥大叫了一聲,雖然在他感覺這時大叫,實際上隻是嘶啞難聞的嘶吼了一聲,就看到地上一大灘紫紅色的血水,正在蜿蜒著流入那樹木的腳下。
而安逸還在看著他的時候,手裡的刀卻在一刀一刀讓他能看到,更神奇的是讓他感覺到痛苦的,將他剩下的兩條手臂從手指頭開始飛快的讓人眼花繚亂的,卻又錯落有致,一刀一刀的砍碎。
而隨著每一刀的落下,安逸的神色都會有細微的鬆動,到最後那張臉猶如鬼夜叉一般猙獰可怖。
配上他現在鬼氣森森的模樣,沒有半分人的樣子,也沒有半分鬼的模樣,更像是降落在人世間的一個魔化後的獸。
旁邊兩個家夥就像是被釘子釘在原地,一般動彈不得,任由這家夥如同煉獄炙烤一般的慘嚎,卻絲毫挪動不了自己身體。
“叫,快點叫,叫的再大聲一點,真好,就喜歡這種感覺,太久沒有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