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抱著西瓜琢磨這事兒,往後退了點,轉了個語氣跟她媽說道:
“那要不然的話,我們再多攢幾萬,買個離這近點的呢,姨媽那也在城郊啊,雖說是個高級的彆墅區,可是離城裡也太遠了。”
“我們何嘗不想啊,可是錢哪有那麼容易來,現在你把我倆的退休金再加上你這不分日夜在外麵忙著賺,咱們現在才攢下多少,更何況這房價一天三張,這以後啊,老百姓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趁著現在要是能存下一個租出去或者是招兩個合租的,早早把本收回來,以後真有那底兒了,再買就是了。”
又說了一會兒話,紅玉媽起身去臥室睡覺了,紅玉的爸爸早起還在彆的地方做保安,忙著乾活,早就睡著了,每天晚上媽媽都執意要等女兒回來才能睡紅玉,梳洗打扮乾淨了,回到自己屋子,關上門的時候,她順手摁亮了牆上的一小盞感應燈,屋子裡瞬間被淡淡的白色籠罩起來。
貼著牆的一邊是巨大的一個連體衣櫃,衣櫃兩旁各有兩個全身的穿衣鏡。
屋裡梳妝台很小,隱藏在一個角落中,跟電腦什麼的擠在一起,床挺大的,而且也很高,床下麵全是抽屜,紅玉進來之後每走一步都能在穿衣鏡中看到自己的樣子。
緩緩的將身上的製服脫下來,她身上煙酒的味道有多濃自己非常清楚,從母親每天開門時候見到自己那一瞬間鬆懈下來的神色,以及眼神之中濃濃的心疼和不舍,紅玉都能感覺到父母其實真的不願意讓自己從事這份職業,但與此同時,在紅玉自己一定要買房子的前提之下,父母也無法直接乾涉。
畢竟錢這東西對於有錢的人來講就會越來越多,對於沒有錢的普通人來說,想攢下一點都如登天之難。
她很喜歡現在這兩個,互相有那麼一點點相望角度的穿衣鏡,自己隨便站在哪個鏡子邊,都能從另外一邊看到自己的背後。
而就在她緩緩的將睡衣的最後一顆扣子係上的時候,卻恍然發現在自己的背後安逸就蹲在窗口,一臉笑著看她。
紅玉第一瞬間趕緊伸手捂住自己肩膀,滿臉戒備,不過隨後他又自嘲似的笑了笑,把手放了下來。
“在你麵前我不過是一把骨頭架子,沒有什麼可害羞,或者不好意思。”
“不不不,這話說的不對,”順手將窗子推開,水平線一般的平滑進了室內,安逸順手撩了下,剛剛因為夜風吹散的劉海:
“你怎麼也比把骨頭架子要多些東西,雖然貧乳,但至少有。”
……
看她的神色不太對勁,跟剛剛幾個小時之前見過的時候,大有不同安逸,轉過頭仔細的望著打量了一下紅玉的臉色。
紅玉也不搭理安逸,隻是脫了鞋上了床,雙手抱膝,坐在床頭就這麼看著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