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一邊聽著,剛剛還是同盟的慘嚎和那爽朗的,讓他仿佛聽到了18層地獄的笑聲,閉上了他原本就沒有眼皮的眼睛,死死的對著黑暗撞了過去,雖然剛剛的觸感像鋼板一樣,他還奢望著能有一分鐘的轉圜。
真沒想到這家夥還真有點兒東西安逸,此刻一連斬殺了兩個,現在已經略略有那麼一點點意興闌珊,對於他來講激情衝動去斬殺一切,這種快感隻存在那麼幾十秒,你要讓他成天揮著刀去砍,那他早位列殺人狂之首了。
手起刀落,胳膊上的腐肉被一下子一分為二,觸角升騰之後自動像爛肉的蜷縮。
已經搖搖欲墜的手掌,就像是在裡麵還有無數條絲線藕斷絲連一般,用飛快的速度在頃刻之間,便慢慢的自己找準了位置,並且嚴絲合縫的找到了手腕。
而那兩塊爛肉卻在這裡麵一會功夫,被手掌硬生生的拖進了安逸的手腕之中。
沒有什麼適應不適應,沒有什麼挑不挑口,直接全部吞掉。
大踏步的甩了過去,手裡的刀,千鈞之勢,咣的一下就下來了,長頭發的家夥強忍著能讓自己靈魂永滅的那一瞬間的顫栗,閉著眼睛猶如絕地求生,一般向旁邊讓了一下。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安逸是在耍花槍,看似是豎著的一刀,實則到了跟前變成了平削,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首分離,看著自己遠遠的掉進了黑暗之中,而軀殼還在那倔強的站著。
來不及驚呼來不及慘叫,甚至來不及反應,它咕嚕咕嚕咕嚕,頭顱一下子滾出好幾米,遠處,碰到了鋼板一般的黑暗之後被反彈回來,摔得頭冒金星,最後在一片低矮的灌木叢那狼狽不堪,因為頭發掛在了灌木叢被迫,懸掛在那裡。
而安逸根本對他這顆頭顱毫無興趣,隻是對他的軀體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刀沉沉的拽在手裡,刀刃深深的切入了泥土之中,連帶著刀刃附近的泥土都發著暗幽幽的光,安逸,現在自己就像是個十幾度的節能燈,一般什麼都不用,就把周圍一片都映的青幽幽。
“好久都沒有這麼直接的看到想吃的東西,真想念。”
頭顱被狼狽的懸掛在半空之中,隨著風悠悠蕩蕩,這讓他的視線無法長久的定焦在一個地方,但是眼看著安逸深處,早就恢複原狀的手,把他的軀體一下子給拖到了自己旁邊,隨後,手伸得高高的從他的脖脛之處一把抓了下去。
脖腔裡麵的濃血被這一下壓力壓迫的各處飛濺,不管落在哪裡,安逸都視若罔聞。
他隻是貪心的把手一直往下麵抓,在這家夥的身體裡麵到處摸索,終於像是抓到了什麼東西,滿意的一笑,隨後用力的一拽,一團血乎淋拉的東西,就這樣被拋了出來。
在他往後用力的仰頭著頭,頭顱也很詭異的,90度角向後對視著的時候,這家夥實在忍受不了,終於發出了一聲靈魂的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