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直線一般的眼瞳，忽然閃爍了一下，安逸陰著麵孔，捂著自己的脖子，把自己的頭一點一點扶回原位，陽光燦爛的一笑。
“你就當我是個神。”
這個小插曲，在紅玉下班的時候早就消失不見，走到自己家單元門，抬頭望著窗戶暖暖的燈光，母親每一天都會在客廳之中守候，將陽台燈點燃，隨後等著女兒回家。
她還能看到在自家門外麵是有一些不祥的東西，不過隻剩殘存的氣味，四下張望，除了萬戶安睡的，小區中，還有那路燈在幽幽閃爍，沒有彆的東西。
扶著樓梯向上走，每一天在酒吧裡工作，對於紅玉來講都是充實的，不過也是疲勞的，下了班之後兩條腿如同灌鉛一樣，而家和酒吧之間離得也不是很遠，等她下班早就沒了公交車，紅玉常年都習慣一個人往家裡走。
“等咱們能攢夠這15萬的首付，到時候就出去，咱們去早就看好的地方住這小區裡麵，當年你爺爺奶奶都活著，咱們把房子安在這兒，現在他們都去世了，隻剩咱們三口人和周圍的鄰居也不認不時，況且你爸我倆年紀大了，往後也不能總在你身邊照顧你，還不如住的離你姨媽近一些好。”
咬著香甜的西瓜，紅玉這會兒總算放鬆下來，耳膜裡那些嗡嗡的音響聲音也逐漸散去，這話本來他也不該生氣，或者說有什麼不好情緒，但是她就是任性的想表現出一點生氣的樣子。
“好像說的你們沒有了，留我自己，我就能跟我姨媽和平相處，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麼多年姨媽一直覺得我沒有表哥上進，看咱們家的眼神都不太好，湊到她跟前有什麼好。”
這也是實話，親戚朋友之間也講究一個高低貴賤，你有能耐有本事，親戚朋友對你就好。
不管怎麼說，每次提到這個話題，紅玉都會勉強的生氣一下子，父母對自己全神貫注傾其所有的愛，對她來講何嘗不是感恩戴德，但與此同時紅玉始終覺得有些愧疚，原來自己那麼衝動葬送了太多東西，而現在父母已經白發蒼蒼，依舊還在為她日夜操勞。
咬著半塊西瓜跟著已經轉到沙發另外一頭，低頭看著茶幾上的碎東西，一點一點往盒子裡收的，媽媽，紅玉還在不依不饒。
“媽，這挺好的，況且咱們這地方如果哪天想動了，也是一大筆錢，現在忙著在彆的地方買了，到時候咱們過去了，這邊反倒沒那麼有價值了。”
老太太低著頭，把桌子上零零碎碎的東西，像是收拾自己的情緒，一般都收到盒子裡蓋上了蓋子，情緒已經變得非常平靜，抬起頭，她十分認真的對紅玉說道：
“不管他們咋說，你爸我倆就你這麼一個閨女兒，你現在要強上進，自給自足，比起你表哥在外麵留學鍍金，還要家裡一年供養幾十萬，我們倆覺得就是強上千百倍，你姨媽在怎麼說，隻是覺得自己孩子好，這是我們不願它，但是我們也就認自己孩子好，所以給我閨女塗多一個的去處，沒什麼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