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一邊說這話,一邊仔細打量著張海陽的眼色,看到張海洋的神色從一開始的震驚,而隨著自己的話就慢慢放鬆下來,他心裡麵清楚,這個大帽子要是抬出來,甭管扣到誰的身上,都會讓對方在短時間之內有一個分辨的過程,而這個過程足夠做很多事情。
果不其然,張海洋在短暫的驚愕之後反應過來,聽安逸這麼說,他雖然有些猶豫,卻還是試探的想要確定。
“你是說。你們兩個其實是驅魔人?”
啥驅魔捉妖,我就是個妖怪。
雪月噌了一下站起來張嘴就要說話,卻被安逸式時的一記眼刀,給嚇的還是閉上了嘴。
“所謂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是人類這麼長時間以來摸索出的,能夠既同時讓對方幫助自己,又不會讓對方過分排斥的方式之一,所以你說我們倆是什麼都無所謂,我隻要跟你說一下,我們倆的本事跟人是不同的,但是我們倆現在確確實實也把自己當成人來生活,而現在之所以還會來求助你,就是因為我們是敵人還是朋友,既取決於我們的態度,也取決於你的態度,如果說你思慮的夠好,我們天長日久之間互相之間的關係能變得更加緊密,那是再好,不過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們就此一拍兩散,以後互不相識也是無所謂的事兒。”
張海洋低頭琢磨了琢磨一下,隨後揮揮手示意他要安靜幾分鐘,兩個人倒是無所謂,反正今天來就這麼回事兒,既有私心也有沒得辦法的選擇。
病房裡麵三個人都很沉默,空氣並沒有因此安靜,隻是因為畢竟這裡是醫院,外麵哭天喊地或是輕聲慢語,跟屋子裡幾個人心裡在想的事情絲毫沒什麼關係。
走廊那頭不知嘈雜的,發生了什麼事,兩個人不想動,另外一個動不了,隻能躺在這,聽著那邊有醫務人員急促的催促聲以及許多人嘈雜的聲音,從他們病房前麵一路推到儘頭的急診室去了。
沒用上三五分鐘,急診室的門哐啷一聲開了,隨後有大概是醫護人員出來了,不知道和患者的家屬說了什麼,隻聽呢,病房裡麵沉寂了一秒之後,忽然爆發出一陣呼天搶地的慘嚎。
這聲音男女都有,而且語調淒厲,讓人覺得都有些刺耳朵,但是麵對生離死彆的時候,這才是最正常的反應,不是嗎?隻能說也是其中之一。
三個人誰也沒說話,連頭都沒有抬,直到這聲音自己自動響了幾分鐘之後慢慢的低下來,最後聽到了,推著病號的病床,擔架下麵,磨蹭在瓷磚地麵上的聲音,從門口推過去,慢慢的消失在走廊的另外一頭是,這邊才忽然迸發出一聲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