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也沒說假的,更沒有誇大其詞,其實張海洋覺得安逸說的都已經算是他沒有見識過,什麼是真正的威懾,像他這麼胡說八道,可能被一槍打死也說不定。
點了點頭,雖然有些顫動的傷口有些疼,不過他還能承受,況且長時間的疼痛能讓他的頭腦更清醒,這大概也算是輕微的受虐傾向,但是隻要是當警察並且衝在第一線的,到了關鍵時刻,這種能夠刺激到人身體反應的事兒,反而會讓他們更願意去做。
“你就是想要一下地下的,可是我不太明白,咱們現在遇到襲擊你為什麼要地下的圖?更何況這個城市也不是三年兩年建起來,地下亂七八糟排水環保的渠道,還有各種光纜電線的管道,不知道有多少條數以萬計,就算我把城建局的圖紙拿過來了,你又怎麼能一眼分辨出哪一條對我們有用,哪一條是根本不用理會的。”
還是和聰明人打交道,讓人不會覺得特彆累。
安逸讚賞的,對著張海洋點了點頭。
“所以我才決定把這個事交托到你手上,你既然是刑警隊長,那平時人脈寬廣,三教九流,你什麼都能接觸到,這事兒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張隊長在這西寧市已經呆了這麼多年,就沒有認識一下,哪方麵有突出技能的兄弟叫來幫一把。”
突出技能突出技能的人,張海洋認識的多了,現在還有的在裡麵蹲著三五十年不一定能出的來,還有的關都關不住,送進去一次跑一次,反正也不知道安逸要的是哪種人,所以張海洋索性挑明了。
“你就直說要個什麼樣的人來幫我儘量去聯係,而且這事兒如果辦成了,你得給我一個明確的信兒,一定能把他搞定,你要知道我這麼多年也不容易再耽誤幾年,我不知道往上爬,我也想到光榮退休,可不能在這種上翻跟頭,更何況他才多年輕,就已經遭遇了這樣的噩耗,家裡麵還沒結婚呢,像這種事兒,我怎麼可能容忍。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被壓下去了。”
同事的犧牲也算是將張海洋心裡麵隱秘的情緒挑起來一些,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激烈,這一下動作大一點,立刻又稱弄到了傷口。
他哎喲,一聲雪月趕緊湊了過去,雖然抬起手指隻是輕輕的碰到了張海洋的胳膊,但是雪月也因為一時的情緒激動沒控製住手裡,下意識的就放出了一些妖力,張海洋瞬間就覺得自己整條胳膊丟失的感覺沒有了,他難以相信的,低頭看了看還包著厚厚繃帶的胳膊,嘗試性的咬著牙,輕輕的握了一下拳頭,驚喜的發現他的胳膊居然已經恢複正常。
這兩個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不是人?
安逸的眼色微微動了一下,看樣子雪月又是沒控製住自己。
能看到男人瞬間不可置信,複雜的,讓人一眼望不透的眼神掃視了過來,安逸坦然麵對。
“世上原本沒有路,人走的多了就有路,世上原本沒有鬼,人見的多了就有鬼,世上原本沒有妖,隻因和人混跡久了,所以才出現那麼多鬼怪傳奇,而與此同時,就是因為有了這麼多生物,人才變得越來越強大,最後也誕生出了許許多多能夠和這些生物相抗衡的職業和人群,就比如驅魔人,捉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