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什麼貧,這些人,誰都不是,有父母有妻兒正兒八經過的生活,卻忽然之間死於非命,死了之後還要承受這種魂留在體內永世不能輪回之苦。”
難得的安逸,說起這話的時候語調很沉重,也不像平時大大咧咧,卻自己發現自己抖機靈抖錯了,也就不再說話,乖乖的站在後麵。
“這些人的魂魄經過長年累月的封閉,再也不可能出去,現在隻怕殘留不了多少,所以這邊的怨氣很輕,到底是有人把他們放在這兒,還壓根就是這個王八蛋,把他們當成了自己長期的乾糧掛在這兒的就不知道了,咱們兩個還是進去該乾嘛乾嘛,小心些,多看少做慢一點,要不然你可能會成為其中之一。”
隔著很遙遠,雪月還是能清晰的看到那些人身上纏繞著一層又一層,像蜘蛛網又像蠶絲的絲線:
“真狠,這麽搞,人就算還有點氣也得活生生等死?”
“我們吃糧食,吃五穀雜糧,吃雞鴨魚肉,對我們來說就是食物,你會在意你是怎麼把它拿下來的,又怎麼讓他經曆一番折磨,最後變成你嘴裡的飯嗎?當然了,姑獲鳥為什麼要在意人是怎麼死的?死之前經曆什麼,咱們殺豬宰羊,他殺人不是很尋常,咱們倆還是小心些吧,反正一個行將差錯咱們兩個就是人家的糧食,到時候比這還要慘,我看照上次的架勢是他現在大概吃這些,藏在地底下乾巴巴的東西吃夠了,開始渴望吃新鮮的了。”
安逸雲淡風輕的說著話的時候本來想抽煙,可是一想起來這會兒在這兒,實在是不能再搞這些煙霧彈出來,很容易讓兩個人本來就不太敏感的五感更模糊,咽了兩口吐沫,硬生生的頂下去,對於老煙槍來說,想抽煙的時候不能抽,那就跟毒癮犯了也沒什麼差彆。
可是把雪月倒是聽得身後直發毛,他們兩個頭兩天才正麵遭遇過一次,不用彆的,一想起來那是怎麼一個血腥場麵,真是覺得頭發根都立著。
“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兩個差不多就上去,這種事兒我聽說都可以報警處理,到時候讓彆人來處理,往裡麵扔點炸彈什麼的不就完事兒了,到時候咱們倆也交差了,他們也解決了,還省得死那麼多人呢。”
安逸就是笑著搖搖頭,也沒有說話,這東西要是能那麼處理早處理了說穿了,反正都是個任務,你管我怎麼完成的,到點拿錢的事兒,還不是因為,這根本就不現實,所以安逸最後還是忍著。
伸手輕輕的,在這邊的牆壁上來回摸了兩下,縮回手來能看到手套上麵有一層黑乎乎的,略微有些發黏的東西,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倆就覺得這東西大概是那家夥身上掉下來的,或者說常年在裡麵進出的時候,不小心被牆壁磨蹭,可是這會兒你看一看,這一路來就像是有根線一樣,從上到下,每一個角落都能看到,安逸對這東西的作用有了一個新的猜測。
“其實非常聰明的一個東西,真的是非常聰明,如果當時人類是由它進化而來的,沒準兒,這還能讓咱們腦袋裡麵的腦細胞多出幾百萬出來,他就知道,拿著東西,坐在這兒,既是記號,也是一種能夠解決的東西,我就在猜,他剛剛是怎麼知道咱們倆到了,明明他在地下我們在上麵,現在我猜到了,估計是因為我們倆不小心把這東西磨蹭下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