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來的地方,那水臟臟不堪,而且隻剩一點兒,可兩個人拐了兩個彎之後,不知什麼時候汙水渠裡麵其實已經開始正常流水了,水流雖然速度不快,然後聲音也不大,卻能夠反射出波光粼粼。
安逸中間不時的看一眼,水渠兩旁都安著鐵欄杆,鐵欄杆內部都是一模一樣的,隻不過是隔上幾百米遠,就會在欄杆中間焊上那麼一條鐵的樓梯,這樓梯是直接插進汙水渠裡的。
他專門探頭去看了,離著汙水渠的水麵,其實,插進去了一點距離,具體有多深不知道,不過看兩邊像犬牙一樣交錯著,應該是方便,這些排汙水的工人們,下河床底下撈臟東西用。
不知怎的,安逸心裡麵忽然就有了一幅畫麵,有些工人,實際上是外鄉來的,沒有什麼,大的身份證明,長年累月乾這種肮臟的工作,政府部門也沒有辦法穩定下,長期的工人更多雇用的是臨時工。
這些臨時工有可能年紀已經不小了,有可能相貌並不出奇,平時一群人湊在一起,天南海北的方言也未必能聽得清楚,一起下來勞作的時候互相之間,可能會因為在一起多乾兩天略熟悉,但馬上又會換了新的同事。
所以在這些人之中,如果有一個人哪天突然不來了,上麵會覺得有可能是乾了一天嫌棄太辛苦而沒有來,同事們又會覺得這人大概是被調到彆處去了,或者是拿了錢走人,而最後這個突然間消失的人,會不會是已經長眠在這裡?
他自己都覺得好笑,其實不應該為這些事多分心,自己隻要管好自己就行了,什麼時候需要救世主了,或者說需要救世主的時候,什麼時候輪到他身上?
“我回頭跟扶桑說一下,這個活完事了給我們兩個加錢,我還好,你多添加些錢之後拿著休養兩天,就回你的部落,暫時不要出來了,這家夥我們如果沒有把他搞死,報複心極重,日後一定會找麻煩,像你這樣子特殊的,在這麼多凡人裡麵很容易被發現,10萬大山才是你自由發展的天地,也是時候回去整理一下你自己隊伍裡的事兒,你是一個未來的王,總,在外麵飄著是不可以的,而且,雖說出來曆練,但是聽你這意思出來時間也不久了,差不多就走吧。”
平時從來不過問雪月任何事,更不會因為雪月想乾什麼,多加乾涉,安逸這沒頭沒腦突然間說出幾句話來,雪月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安逸說話到底是好是壞他還是能懂的,血液點了點頭也沒有反駁,畢竟他是出來遊蕩的,而不是出來四海為家的,他的家,在哪裡?他心裡非常清楚。
嗯,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還覺得中汙水渠現在治理的不錯,彆看這樣子黑漆漆的,可實際上能看出來,最底下的水還算是輕的,可是又往上麵拐了一個彎之後,根據鬼手的隻是他們兩個慢慢的走到了岔口越來越多的地方,在這牆壁上是突兀出來的,各種各樣的小門,而門框上門已經不在了,隻剩下一個個黑洞洞的門框。
隨手拿起燈往裡照一下,能看到裡麵各種各樣的線路或者是自己明明看不懂,卻也知道對生活很重要的一些儀器,有的儀器已經黑凸凸的,而有的上麵還亮著燈。
隨著兩個人行進的越來越深,空氣之中那股不祥的味道也越來越濃,他們兩個身邊,也不像剛開始那麼一清二楚的,環境也開始複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