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兒轉過去之後,咱們倆是不是要開始一場大戰了,我聽到現在我的衣領裡麵,傳來一陣陣雜亂無章的聲音,隻怕那小子此刻已經沒有辦法再像剛剛一樣幫我們兩個做天眼,什麼東西都能看到,接下來的路就剩咱們兩個往前探了。”
安逸點點頭,他這邊也是一樣的反應,因為震得耳朵疼,索性最後暫時先把對講機給關上了。
這牆是靠不得,索性也像雪月一樣往前麵一點。
看到水裡那些東西的時候,他歪頭看了看雪月。
“你還真是淡定,你彆說,有了你的淡定,我才沒有被嚇一跳。”
前麵說過汙水渠裡隔著幾百米就會放上鐵絲網,用此來將大件的垃圾和漂浮物給阻攔一下,時間長了就會有工人來清理,而這一段不知什麼原因,應該是很久很久沒有人來了,所以莫名其妙的也或許是潛移默化就成了姑獲鳥自己的老巢,除了那邊晾曬的臘肉,這裡麵還有很多泡菜。
就這麼粗略看過去,倒是也有幾十個那麼多。
空氣之中聞不到屍臭,這是一開始的安逸最想不通的,但現在卻也不重要了,不管他們是怎麼回事,現在他們的靈魂都已腐朽,他們的肉體都已經永世不得翻身,再去找那些虛無縹緲的有什麼意義?
雪月轉過身,輕輕靠著柵欄。
“往後咱們兩個,應該還有挺長時間會在一起混,可是現在,我倒真想看看你的本事,和我的本事,不想和你爭高低,但是,總得讓我心服口服吧。”
“你彆給我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說白了就是咱們倆沒能正兒八經打一場,你的心裡還不服氣,我就知道你小子這麼長時間憋著,也快該憋不住了。”
雪月爽朗的笑了笑。
“我是一頭餓狼,我是要與時間同在的,如果不與時間同在我的子子孫孫,也要在骨子裡麵銘記著自己,是一頭出手必殺的惡狼,所以,我要是不和你之間有一個實力的高低,那我這顆心永遠都不會成熟,這是我們狼族的規矩,放在你我身上同樣適用。”
好一個自然淘汰法則,阿姨對這個沒什麼意見,實際上,細想想,隻要有能力,有那個本事的時候,誰不想做這樣一個酣暢淋漓的。
“那你說,你要怎麼樣才能跟我一較高下?怎麼樣才能讓你比較出我們兩個,是不是該你叫我大哥,我叫你小弟。”
陪他玩一玩,安逸也無所謂,更何況,長久的歲月都過來了,現在找點樂子也挺好。
“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覺得特彆的意料之中,你答應我還有點不知所措,不過也無所謂,先把這事兒乾了吧,我也知道,這東西夠危險,咱倆也不一定怎麼著,不過,危難的時候,我們兩個,誰能走就走,彆看現在是兄弟,那時候實在不行,回身給一個乾脆的了斷,才是真兄弟。”
說什麼這回也不能掉鏈子,安逸強迫著自己,保持著清醒,嘴唇已經被咬得開裂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