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琢磨他就沒有再接著往下說,讓林虎把飯給安逸送過去,隨後準備著等到第2天,早上檢查都結束了,再過去看一眼,想著天長日久,這冰塊兒都能捂熱,人心換人心,還換不來三分暖意嗎?
可誰曾想等第2天早上,小護士來給她做檢查的時候,全身檢查過了之後,最後量血壓的時候,不經意之間聊天兒,小護士這才說道:
“看張隊長現在恢複情況不錯,我們主任說了,如果張隊長的確工作繁忙的話,考慮把張隊長換到更加安靜的病房去,而且,那兩位先生現在都已經出院了,他們是被親戚接走了,說是去了親戚城市的地方療養,雖然身體上還沒有張隊長恢複的好,可他們年輕氣盛,再加上現在的確也度過了危險期,隻剩恢複,隻要恢複得當也沒有大礙,所以現在倒是我們一下悠閒,就琢磨著怎麼能幫張隊長早日康複。”
安逸,走了。
張海洋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差點沒把手上綁著的膠管,給掙開護士嚇了一跳,他趕緊道歉,又坐回來。
可是這心裡怎麼也不能平靜,原本就想著其實是不確定的,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安逸會給他來這一出。
而此刻安逸和雪月已經坐在了往外地的火車上。
現在的天氣,已經漸熱了,不過,對於南方來講,現在出去穿上短袖短褲,一點不會覺得冷,可是往北走就不行了。
他們兩個上車的時候,周圍的人看他們倆還像看怪物一樣,這種天氣兩個人還穿著薄夾克,下身也是長褲,戴著帽子,背著背包跟登山客死了,在這種天氣一看,這種不就是傻子嗎?
倆人倒是無所謂,也沒見頭上流汗,滿臉通紅,上車之後,就是晚上了。
檢票的時候,列車員拿著票低頭好好看了看,再看看他們倆,這倆人打扮的的確是有點過分了,難免讓人家多看幾眼,確認身份無誤也就上車了,坐下之後雪月這才如釋重負的拍了拍胸脯,剛剛可把他嚇壞了,要知道安逸,畢竟有正兒八經的身份可雪月沒有,雪月的身份,完全是臨時被扶桑給弄過來的。
他這一路上提心吊膽,生怕這光明正大的,在這地方晃,被人發現自己戴著假的證件,到時候再給抓起來可就熱鬨了。
“你都不知道,剛剛那小子看我的時候,我都差點沒控製住上去,先把他給治住了。”
這會兒工夫人都往南走,往北走的人特彆少,而且他們倆選的這輛車,半夜三更的,車上沒有幾個乘客這一站滿滿一個城市的人上去的,也不過幾十號,上去了之後,兩個人直接奔了裡麵的臥鋪車廂,上中下三層能住6個人,可是也隻有他們倆。
東西都放好了,坐到臥鋪上了,血還在抱怨著,安逸,看都不看他,先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隨後鞋也不脫,斜斜的靠在臥鋪上,眼睛看著外麵飛速而過的景色。
手腕上還有些隱隱作痛,這種辦法一時半會兒是想不出來了,每次乾這麼一次都讓他躺上半年,好像得了絕症似的。
在醫院裡麵到後麵,不管是給自己吃什麼藥打什麼藥,安逸都會偷偷的把藥給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