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說這話,雪月也要發問了,畢竟在血液裡,有一個天大的疑團,一直沒有得到解答,每每自己想起來都覺得疑惑不解,現在既然安逸,自己願意張嘴說了,雪月自然要借這機會多問點。
彆的不說,就說自從他認識安逸之後,就發現一件很神奇的事兒,自己是個妖怪就不提了,有些特彆的能力,也能讓人接受,可安逸,你也望過去,看不清楚他什麼底細,可他跟自己一樣,既不見衰老,也不見年輕,時間像定格一樣,甚至就連安逸的頭發,認識這麼多天了,雪月仔細觀察過,如果不是有強大的靈力支持,是很難讓自己保持著像安逸現在不老,不滅,而且身上所有的指標都靜止在一個時間段上。
不是沒有人達的到這一點,或者說借助靈丹妙藥也可以,但是偏偏安逸又沒有任何服用靈力藥劑的跡象,和自己出去的時候更是隨意的不行,以天為蓋,以地為廬,從來也沒看他,特意的關注過這些,就好像現在這模樣已經融入他自己的靈魂之中,隨著她一舉一動而行走,那這就太奇怪了。
雪月是屬於那種性格大大咧咧,外粗內細的,這些事兒都在心裡憋著,也沒說,後來認識扶桑以後就以為這些事兒都是扶桑幫忙安逸才能達到的,可時間長看看又不怎麼想。
就算是一直想不通,也沒有耽誤雪月陪著安逸,已經跑了好一陣子,等到跟姑獲鳥打的時候,剛開始安逸,可是沒少受傷,不過後來很快便能再次戰鬥,一直到最後自己被打得神誌不清,直接昏厥過去,這一段之間發生了什麼雪月一無所知,等他再醒的時候,其中有很長的一段是空白的,斷片的接不上,這一切他也沒有刻意去向安逸求證,可是心裡麵自然很清楚,沒有安逸發生什麼異變,他們很難在那地下洞穴裡麵脫身。
所以今天,等到他們倆像打啞謎一樣,對於這李家大宅裡的事情說一半留一半,兩個人之間互相唇槍舌劍,也沒有給一個人給自己解答疑惑的時候,雪月終於繃不住了。
“我知道你們倆啥意思,你們倆也不用高看我,我還是那句話,在這些生靈之中,我們的一個小種族又算什麼?哪一個種族在天長日久裡出不來一個能耐的,而且我現在又不行,除了能換換人行,除了有點先天的能力以外,你還能指望我像大妖怪一樣,能夠一個打8個,如果真那樣,我又怎麼可能被姑獲一拳打暈,最後還是安逸把我救了。”
“你也不要想太多,我們兩個當時確實情勢緊急,而且我這個人,準確來說,也不算是人吧,反正你們說我是啥都行,因為我自己還沒有定位好,當時救你也是本能,說穿了我也不想死,況且最後關頭他跑了,如果他不跑,咱們倆現在也做不到這來,都是巧合,你不記得了,說的我好像記得一樣,我現在也不記得我們兩個是怎麼到醫院的,估計最後那時候就剩下本能行屍走肉過去的。”
安逸這話說得雪月看出來了,俺也沒有騙自己,也沒有故作玄虛,也是懵懵懂懂,好像最後一段也的確是出了問題,現在也不知道是因為姑獲鳥的磁場感應擾亂了他們,還是兩個人最後隻剩下本能求生,也說不清楚咋的。
至於自己煉魂術這一段安逸自覺,沒有什麼必要和雪月他們說,而且就連扶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同樣的他也沒有問過彆人,在安逸的心裡麵,始終有一條宗旨,你不要過多的去接觸我的,我能接受的,可以說的,我不會吝嗇,我不能說的,那是我的秘密,你就無權知道,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說的相當的真誠,另外兩個人也就沒啥可疑惑的。
反倒是扶桑聽他們倆這麼一說,中間許多疑惑,也就算是解開了,雖然不是百分百,但也不是一知半解,對於雪月的疑惑,安逸,說不明白,扶桑倒是有了個推測。
“我覺得,大概和你們兩個自身的原因有關係,到了危急關頭,有些東西說不清,道不明,或許就讓你們兩個一下子找到了可以互相交接的點,畢竟姑獲鳥這東西隻在書中有,沒有人真真正正的把他打敗過,或者說有準確記載,還有太多東西是迷惑的,就比如我指望著安逸跟他互相接觸一下,能改一下命格,可是事實證明還是不行,至於說打死他,算了吧,古往今來,這東西就沒有被人打敗的記錄,也不一定是能夠搞清楚來源的東西,有些事兒咱們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他這話說的兩個人都點了點頭,但是隨後,還是有些發愁,姑獲鳥這邊還可以,可是李家大宅這東西,為什麼感覺也這麼難纏?
“扶桑有句話你還真不愛,彆不愛聽,雪月這話說的,我現在也想吐槽一下,你小子是個雷達嗎?走到哪裡哪裡出事,而且都是大事兒,要是仔細說起來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每次出門就沒安生過,雖說有的時候不用我來,可你也沒有能全身而退。”
這話說完,安逸側過頭去,忍住憋笑,雪月也是低著頭,用手刮著鼻子,哼哼兩聲,不敢笑出聲來,就剩下扶桑,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半天之後反應過來掐著腰。
“好啊,我還想著怕你們兩個心生芥蒂,趕緊當和事佬,可沒成想一回事兒,你們兩個槍口一致對外又收拾起我來了是吧?剛剛還跟我假模假樣的兄弟分裂的,這麼一會兒你們兩個又穿一條褲子。”
李家大宅被夜幕所籠罩,到了晚上的時候,周圍的高樓上星星點點的燈火並不能照進這裡麵,路燈那點光芒也不足以照亮,他們三個像夜貓子一樣,看著旁邊低矮的居民樓樓頂天台穿到這兒的時候,扶桑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懷表,已經正12:00。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