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黑暗之中,反射著陰森森的光的白板,忽然之間變換了起來,一張又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龐飛快的,在安逸的麵前飛快的閃爍著,在那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哭有笑。
安逸發現,自己的眼神忽然之間無法從這張白紙上收回去,而且,他居然有一種看這張,沒有辦法形容的,走馬燈一般的臉越來越熟悉的感覺。
雪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他們兩個這樣麵對麵默默相對,雪月在一旁想要上前的時候,也就看到了現在安逸的樣子安逸,眼神呆滯,臉上還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幾絲詭異的笑,而對麵那個正麵對著他的人,居然不是扶桑,而是一個不認識的小丫頭臉龐。
可是不對勁啊,他剛剛明明看著,這不就是扶桑嗎?怎麼現在,這女人穿著扶桑的衣服,而且發型什麼的都一模一樣,和安逸這麼麵對麵看著,雪月,探過半個頭,皺著眉頭,正打量著。
這小丫頭帶著一身的鬼泣,看著就不像什麼好東西,這會兒工夫她的臉上雖然緩緩的扯起笑容,可怎麼著都讓人有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她的麵部皮膚下麵是有千萬縷絲線在拉扯,讓她的五官和她的幾乎用一種難以形容的彆扭感緩慢的扯出那種笑臉來。
越看越討厭,越看越難受,甭管這小丫頭是誰,雪月的一門心思都關心,安逸是怎麼突然間傻了?而且還越來越傻,看看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他回頭不是好眼色的看著這個女人。
“你誰啊?我怎麼沒見過你。”
女人一下子低下了頭,好像在想什麼?隔了一秒,又轉過頭來看著他。
看我就看我,你看什麼?
雪月毫不畏懼,瞪著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和她對視。
可是很奇怪,女人像是迷茫,又像是有些摸不著分寸,看他的時候,眼神之中飄忽不定。
雪月月看這丫頭越不對勁,什麼呀?他順手推了一把旁邊的安逸:
“什麼情況?一個兩個都不打招呼,這又是哪兒來的?也是我們的熟人還是搭檔?”
回答他的,是雪月,一下子就被安逸拽著往後退了好幾步,因為躲閃不及,基本上就是屁股蹭著地被拖過去的。
這一下雪月徹底懵了,還沒等怎麼著呢,安逸已經站起身,一擦嘴上的唾液口水,臉色冷冷的。
“真是好手段,我就沒有想到,不知不覺之中能夠讓人入道的會有這麼多。”
他的眼神清澈明亮,哪有一點點呆傻的模樣,雪月看著這個翻臉如翻書的男人:
“大哥,你想要乾啥?能不能事先和我說一下,就這麼讓你拖來拖去我不要麵子的呀,再說了,這到底是誰你還沒和我說呢。”
“說個屁,把你看家的本事都拿出來,今天晚上要是不能把它撕碎在這兒,我告訴你以後出去,我能跟彆人貶低你一輩子!”
我去,那絕對不行,安逸這麼一說,雪月噌的一下就躥了起來,再看著這人的時候,兩眼直放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