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說話都能把自己逗樂了,安逸,這會兒疼稍微緩解了一點,他一手掐腰一手扶著自己的臉,看不見她手指下麵什麼表情,隻能聽到一陣又一陣,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低笑:
“跟你這麼文縐縐的說話,就能把我累死,說句大白話,老子總有一天要把你徹底的撕成灰燼,讓你在死後也能為我的魂魄強壯,再貢獻些力量,還要感謝當時那個死老道士,他留下的東西,雖然對我來說,消化著有點吃力,可是利大於弊,這就足夠了,像我這種賭徒有今天沒明天,每一天對我來說都很重要,能夠多得一天都是好的。”
回答他的隻有悠悠的風聲,四周沒有人,更沒有剛剛那種能輕易撥動他心弦的話語以及那個人影,好像這一切都是暗域自己幻想出來的,他在椅子上麵,默默的抬起了頭,看著四周,現在的景色多美,自己還能看著,還能聞著還能交融其中而有的,卻早就化成黃土灰燼,變成了花下的肥料。
有了二少跟在身邊,就算是有了倚仗,這他們做起事兒來那是肆無忌憚相當猖狂,今天二少發下命令來,要他們哥幾個回老宅子那邊看著,再見到鬼鬼祟祟的,不論男女上去就是一頓老拳頭能打跑就打,跑不能打,跑的更好捉回去,二少說了,男的乾了女的留下。
“趕緊吃趕緊吃,把這些東西吃完了,晚上就不一定什麼時候吃了,不過要說起來,二少不會虧待你們的,乾活吧,平時養著你們吃香喝辣的,就為了關鍵的時候給二少撐場子,要不然老爺子那邊總看二少怎麼回事兒,咱們兄弟現在把二少的場子撐起來,以後有咱們好的。”
“你放心吧,不過我們就想不明白了,往前這大少爺可不待見咱們今天怎麼這麼和藹可親,找咱們的時候那臉上都掛著笑,難不成最近是轉性子了?還是二少那邊乾啥大出息的事兒,連大少爺也不得不給點臉了。”
安逸疼得慘白的臉,但是聽到這話音的時候,一下子精神起來,眯著眼睛,隻是想看,隔著不遠的灌木叢,那邊有兩個腦袋若隱若現。
不動聲色,悄悄地把身子往那邊靠了一點,壓得更低一些,幸虧剛剛來的時候自己啥也沒說,一屁股就走,要不然這會兒早把人家弄走了。
“不過我也想不明白,就當上了那種笑麵虎,怎麼可能破天荒把好事給二少乾,我現在就怕咱們費心費力,最後再把這事兒給坑了,好歹那是這些年對咱們不薄,這事兒做出來對不起自己良心,萬一要是反過來幫了他的忙,我就覺得不甘心。”
一開始說話的是個小嘍囉,仰頭喝了大半罐啤酒,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那些乾啥?咱們倆隻要乾活不用帶腦子,帶腦子的事兒總有人乾,咱們現在不管誰好誰壞,先把份內的事做好了,要是自己的事兒做不好,不管你多忠心耿耿,那都沒用。”
這大大咧咧,性格豪爽,在外麵結交朋友無數,誰都知道,你家老二是個可交的人,但是要說能力,這麼多年了說起這事兒都是相視一笑不多說。
外人也就算了,像他們這種常年跟在身邊的,心裡都清楚,沒啥大能力,沒啥大本事,憑著自己能打能鬨的,倒是給家裡打下不少江山來,但是論起經營10個不如李天福一個。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李天福主動過來找李天澤,把事情說了一遍,隨後還語重心長再三叮囑,一定要把事兒乾好了,老爺子等著看。
李天澤當時那個興奮勁兒,大夥也不好說什麼,可私下裡心裡都清楚,這大少爺就是個吃骨頭不吐渣滓的狼狗,什麼事兒都是他做儘了才能輪到李天澤,要是亂打亂殺他會躲得遠遠的,要是論功勞,不動聲色之間他搶了多少誰看不出來。
另外一個搖著腦袋,就是理解不了這事兒,為啥現在明知道,又讓他們出去賣人頭,回來好處肯定還要分走一半,這李天澤就不知道拒絕呢。
安逸在這邊聽著一邊聽,心裡麵一邊笑,這點事兒還整不明白嗎?大戶人家,到了一定時候就是爾虞我詐,誰有本事誰拿天下,沒有本事的,要麼你就有出力氣,要嗎?你就出人頭,想要拿點東西可不像平時撒個嬌就能拿到普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