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的腦子裡壓根就不想考慮彆的事情,先琢磨著把自己眼前這一關度過去才是真的,稍休息一會兒之後安逸盤腿打坐著在原地,默默的在心裡麵將當時拿到的那半步道法從頭到尾默誦了一遍,雖然這其中會因為某些詞句或者是某些反應,讓他疼痛更加劇烈,但安逸秉承著,就該這麼自己錘煉自己,用一遍又一遍的念誦來加深自己身體對於這種道術的承受力。
時間隨著他慢慢的調理著,一點一滴流失了過去,很快外麵慢慢黑了下來。
安逸對於外界的所有變化都置若罔聞,此刻,他在自己的結界裡麵是專心的管著自己。
扶桑和雪月心急如焚,在周圍已經轉了小一下午,還是沒有想到辦法立刻進去。
不為彆的,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兩個可不能再出現什麼紕漏,現在沒有辦法,他們活在這上,這世間就有許多可以製約到他們行為的東西。
就算你再怎麼厲害,該掩耳目的時候也要照做,否則的話是架不住,人多嘴雜最後總有讓自己沒辦法收拾的地步,他們雖然可以隨時超脫活到彆的地方去,可現在既然在這邊生活,又各自有各自的理由,能不引起人注意就不能引起人注意。
雪月跟著他們倆東奔西走,現在倒是深刻領悟到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不管對麵是多麼強悍的人,你可以一指頭碾死,但是就是有無數的理由讓你必須把這一隻頭分化成無數細小的舉動。
轉了一下午,現在李天澤已經在旁邊停著的房車上休息,而這一片廢棄的是一所小學,現在不動聲色,下麵已經安排了很多人,沒有人上去,也沒有人出來,他們在用人海戰術妄想把安逸活活困死,一下午的舉動彆人不知道,但在李天澤那邊,已經引起了他12分的警惕。
不時的聽著,旁邊對講機裡傳來一切安全的,互相口令,李天澤仰躺在房車裡的長椅上,閉目養神,手指偶爾輕輕動著,旁邊跟著的跟班,瞄著李天澤的舉動。
“二少爺這人確實有點道行,要不然把老頭子找過來看看?”
聽到這番話,李天澤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用不著,不管他有多大本事,現在他投鼠忌器,既然當時用了這麼隱晦的一個方式就可知道,他肯定是有什麼身份需要在這邊,或者有什麼沒完成的事兒,在這之前,不會一下子大開殺戒,不管再怎麼厲害的人,隻要你有能製住他的東西,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跟李天澤久了,對於他這個人喜怒無常,表裡不一,大家心知肚明,這會兒還不趕緊順竿上拍馬屁。
這人趕緊合上手裡的本子,倒了杯紅酒,恭恭敬敬的給李天澤遞了過去,同時媚笑著。
“是,二少爺高瞻遠矚,這事兒,二少爺說怎麼辦一定就能辦成。”
拿過紅酒,李天澤隻是緩緩的一眼,卻成功的讓那人笑容凝固在臉上。
他的眼神太可怕了。
把這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的時候,李天澤倒是自己放鬆了一點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