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他拉著雪月輕輕往後退了,而扶桑,卻上前來,他們兩個剛一退過之後,服裝出手如電幾道黃色的草紙從他袖口飛出來,嗖的一下就從那小小的缺口鑽了進去,剛剛消失在他們視線之中,門後麵便隱約傳來了低低的像是老鼠在吱吱亂叫的聲音,又像是什麼東西互相擠壓在一起,不堪重負發出的那種吱呀聲。
雪月睜大了眼,屏息聽著,卻分辨不出是什麼聲音來。
這會兒工夫安逸,不再嬉皮笑臉,也不再像剛剛一樣,而是換了一副神情,他謹慎的拉著雪月往後麵退了退,隻留下扶桑一個人,一夫當關的站在小小的石門麵前,隨著他輕輕的做了個手勢,原本在布包裡麵分門彆類,疊得整整齊齊的符咒,一張又一張魚貫而出,不停的從那狹小的縫隙裡進到裡麵去。
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幾分鐘,兩個人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場中的場景,隻見扶桑最過了一分多鐘之後,猛的一收拾,福州不在,魚貫而出,他轉過頭時,額頭上竟然有斑斑點點的汗漬。
“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弄上去的,居然紋絲未動,現在雖然有所鬆動,卻還離能夠打開啊,太遠了,我現在也開始不太確信門後麵是怎麼個情況。”
兩個人趕緊跑了過去,這麼一走近,才發現,原來扶桑不動聲色之間,裡麵穿的襯衫已經全部濕透,後背和腋窩下麵衣服的顏色明顯都略勝,看樣子這一下扶桑也是動了真氣。
安逸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隨後回頭,還能聽到門後傳來那些聲音,扶桑,看都沒看,直接說道。
“我叫了些來幫忙的,可是這麼半天了,始終沒能將這東西弄開,倒是他們也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正好一舉兩得,也試驗了一下門後麵的情況,你們兩個,現在還要在外麵打開這扇門嗎。”
聽他這麼說,安逸把放在肩膀上的手拿了下來。
“彆傻了,我們如果在下麵陷進去了,往外退的時候就是驚險萬分,這些事情經曆的太多了,我現在再也不相信有捷徑可以走,隻有破門而入,雖然簡單粗暴,但也是最有效的。”
他略微有些不羈的一挑眉:
“當我們是什麼無名小卒,跳梁小醜,我們三個想要進一個地方,要是進不去,可真的丟人。”
原本氣氛是很緊張而急促的,感覺空氣都灼熱了一些,這話一說出來就很神奇,剩下兩人的神色一下轉變了,扶桑不在意的,抬了抬頭,那副懶散模樣又回來,雪月一下子變得鬥誌盎然。
“那是也不看看,現在站在前麵的三位大爺是誰?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唄,反正咱們現在先小人後君子,也做過先君子,後小人也該嘗試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