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大喝一聲,原地轉了一圈,手中長劍忽現,隨後目光如電,對著那家夥背後,就是幾個劍花,一道道隱形的劍光,瞬間沒入了怪獸的身體,怪獸的頭顱,猛的向上,仰天無聲嘶吼幾下,撞擊的聲音更加劇烈。
看他出手了,剩下兩個人自然不能遲疑,此刻安逸雖然已經緩解了許多還沒有十分痊愈,但能發出來的力道也非常可觀,長刀嗖的一下就抽了出來,毫不遲疑原地一頓行雲流水,隨後團團紅光隱沒過去,這怪獸也奇了,怪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他們這番說出來傳過去的勢力的,何嘗不是淩厲的攻擊,可怪獸居然猛的在被上列出數道裂痕,將它們傳遞出來的東西一滴不漏全部吞吃。
雪月自然不甘落後,當時嘶吼了一聲,五指成爪,瞬間,他原本利落的短發,長長了一點,發梢上帶上了淡淡的青黑色,手心裡麵是醞釀的,墨綠墨綠色的妖力,對著怪獸的後背,狠狠的灌注了過去。
並不是妖怪,一定要忍,人身獸麵才是妖的,本身也不一定非得要展現真才能觸發全部能力,一直以來太多的誤解都讓人們對於妖怪從心往外就給固化了形象,而雪月現在的出現,完美打破了這些。
他不光沒有變得青麵獠牙,反而變得俊美無比。
沒有尾巴,沒有耳朵,沒有妖紋,也沒有那些讓你歎為觀止的變化,他還是原來那個他,隻不過發色變了,瞳色變了,也隻不過是原本還稍顯幼稚的麵龐在現在展現出了一個成熟男人的魅力。
在看這邊的安逸,收起平時那種清風明月般的慵懶感,整個人如一柄出鞘的劍一樣,氣場身形,表情之中,帶著滿滿自信,手中的長刀形如滿月,被他揮舞的虎虎生風。
大概受了煉魂術的影響,那麼妖異的紅色現在中間還摻雜著隱私,沒有辦法剝離出來的淡淡綠色,安逸覺得自己身上舒暢極了,現在動起來,就發現原本還有些晦澀的地方一下子全部通了,他不知道是那小家夥的功勞,還是下午扶桑那幾粒藥丸的功勞,可現在既然給了他這種感覺,他就要把握住,還要一直把握著。
頓時後麵一陣刀光劍舞兒前麵大怪物,像個怪屍王一樣,執拗的低著身子,如同公牛一樣用力的挺起自己堅如磐石的背脊,一次又一次對著石門衝撞,毫不畏懼,隨著他的衝撞,整個山壁都已經有了一種龜裂般的感覺。
上麵不時響起輕微的嘩啦聲,有很多碎石在簌簌的往下落,落在他的身上,他恍若未覺,如果正好是裂開縫隙吸收,安逸他們能力的時候,這些石子也被他一點不落全部吞吃,簡直讓人歎為觀止,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更加讓人難以理解的是扶桑是如何收服了他。
“這東西好用,沒見你用過,這位大兄弟真是一夫當關的好料子。”
抽空安逸還不忘跟扶桑生日伸大拇指,扶桑的能力他向來沒怎麼細問過,所以每一次出手他都覺得很新鮮,倒是他一把大刀走天下,扶桑不用睜開眼睛就知道安逸那一劈二砍3狂掃的路子:
“這個石林是我當時遊曆大川的時候,在一個深山中發現的,他已經因為長時間的自己遊蕩,又吃了些不該吃的東西,奄奄一息,最後時刻肉體我是救不了了,我隻是把他的魂魄留下了,雖然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契約,可是它這種東西去天地靈氣而幻化,隻要給他足夠的靈氣滋養它是有重生那天的,你看著他一言不發,其實心裡精明的很,跟著我這麼多年,平時我不會用它,但卻準時準點供奉他,用它的時候要將大把大把的靈力灌注在他身體裡,它使出去的是自己的力氣,我們給他的卻是我們的能力,一來一回之間,他是吸收了不少東西進去有好處,自然就賣力這年月,彆指望有人給你做白工。”
好東西好東西,彆說那些廢話,讓誰做白工誰也不乾,這種不是挺好,安逸,剛剛還想著實在不行他們仨就要上了,雖說有些棘手,可現在能偷懶,不是更好,更何況互惠互利的事兒說不上誰吃虧,那麼小的話,這世上就不會有買賣和交易存在。
在石林的撞擊下,就算你是上古的石門,也經不住幾幢。更何況,畢竟是工匠的巧奪天工做成的,再怎麼堅如磐石,也總是架不住這種簡單粗暴到極點毀滅一切的撞擊,很快能聽到兩邊的石壁不堪重負,開始慢慢發出了隨時要坍塌的聲音,聽到這聲音扶桑指揮著他們倆又往後麵退了退,能清晰的看到,原來兩邊放著各種小東西的凹陷處,裡麵已經在坍塌,不時傳來大塊大塊石頭砸落在下麵東西上,互相碰撞時傳出的那種特彆聲響。
石靈還在堅持撞擊著石門,這會兒工夫他也吃了不少東西進去,平日裡是扶桑一個人,偶爾用它一次,給他的東西也是寥寥可數,他在貢獻出一些,每次都是餓得半死不活,今天一下來了三個,很明顯,他們三個加起給的東西可就要充沛多了,就連因為長時間靈力匱乏,它空空蕩蕩的內丹,此刻都有了那麼一絲絲被激發的前兆。
就算作為魂魄就算作為散靈他沒有多大的意識,可總有求生的本能,現在這種讓她舒服至極的狀態以及發出來,更激發了他骨子裡麵那種天生的摧毀欲,撞擊木門的聲音,從一開始,沉悶的嘭嘭聲到現在已經演變成了金石相接的那種。
四周的一切坍塌,倒閉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壓根兒不關心,他隻關注著眼前這個東西自己能不能行,話說可能本能趨勢,他生下來就是做這個用的。
可後麵幾個人就倒了大黴了,本來空間就不是很寬敞,他這麼一弄起來兩邊坍塌之後,上方黑幽幽的空間,一時之間燈光無法穿透,又看不到儘頭,就算開了天眼也隻能看上去有限的位置,他們現在到底是在一個大山的裂縫之中還是在扶桑特意牽扯出的一條縫隙裡,此刻還晦澀不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