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這會兒,從口袋裡麵掏出瓶藥水來撒到手裡這塊碎屑上。
也沒看到有什麼變化,一時之間也不知他在搞什麼名堂。
安逸,本來想提一嘴,周圍青磚上的印記不同了,看扶桑現在好像也沒什麼心情研究這種事兒,也就沒說。
回頭看一看自己剛進來的地方,早就已經被亂石坍塌給堵死了,等一會兒怎麼出去還是個事兒呢。
看著扶桑在那邊忙活,他們倆暫時幫不上忙,又是上躥下跳又是裡外的,折騰著活也有點累了,索性兩個人湊到一旁牆角蹲下來,一邊休息一邊等著扶桑下一步指示。
“這地方也不是不能來,挺稀奇的,不過也沒啥意義,並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我剛剛瞄了一眼,沒看到哪裡能出去,要不然等一會兒研究完了,咱把那棺材抬開看一看下麵這種地方不可能隻有木門這一條路,要不然當時修建的人怎麼出去下葬的人又怎麼辦。”
此話有理,安逸也這麼想的,他順手掏出了煙來,想點一根,但是看一看四周最終咽了咽吐沫,把煙癮憋下去,愣是沒點著。
雪月看著好笑,還沒等問他咋回事兒呢,安逸苦笑。
“你沒發現嗎?這屋子裡頭比剛剛進來的時候像是熱了一些,這地方就這麼大,咱們三個人在裡麵上躥下跳,浪費了氧氣那都是有數的,更何況來的路已經被堵死了,雖然零星還能透著些空氣來,總是有限的,咱們要是不小心點,等一會兒萬一缺氧了,就要被活活憋死在裡頭。”
雪月點點頭,就算你內力再怎麼有限,他們也必須活著才為主,這裡麵現在確實是空間狹小。
借著現在這空蕩,倒是可以問點問題,不像平時大家手裡都有事很容易,精神力就被分散了,這會兒雪月肚子裡憋了挺久的問題,就想要個答案。
他先是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扶桑,看扶桑那邊沒啥異常,也沒注意到這邊。
“剛剛看他的樣子,分明就是個嫻熟的道士,為啥他對你和我寬容度這麼高,就算是妖道,其實也不太喜歡和我們打交道,因為在他們那邊我們都是上好的原材料,是有什麼特彆原因,才讓他對我們這些事兒如此包容,甚至摻合裡麵的?”
知道他有這個疑問以前第一覺得沒啥必要回答,第二是指望著相處一陣子自然而然大家就都明白怎麼回事兒,可現在一看他都不敢問扶桑,那騷包一個又不會說。
“如果要是硬往前麵扯,我也說不清,甚至我現在也不太記得我們倆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會到現在這種關係,大概就是因為互相之間太熟了,反倒把過去好多細節都忘了,你要是真問起來,我很負責任告訴你,他是一個天賦極高的道士,確實很厲害,但是誰也猜不透他心裡怎麼想的,包括咱們,也許在他心中對於各個界麵的定義,有自己的一套,誰讓他有本事呢,彆人奈何不了,可不就隨他去,大不了邊緣化就是了。”
似懂非懂,不過雪月也不用再問了,他隻要知道扶桑不會在背後給自己冷刀子也就結束了,畢竟生死仇家這種都不過分,不管乾啥,背後總想多長隻眼睛,也很累。
扶桑這一會兒,手裡的碎屑上麵所有的塵垢都已經被藥水腐蝕掉了,露出了下麵原本晶瑩的質地,看著這東西他眼角發出了狂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