硨磲。
見到這東西的第一眼,扶桑立刻認出了,它既不是骨頭的材質也不是玉石,而是傳說中彌足珍貴的硨磲。
這可是好東西,他伸手接過來放在手裡不停的摩挲,還抬頭仔細的問安逸:
“這東西你當時拿到的時候有沒有彆的提示或者給你東西的那個人,曾經跟你說過什麼特彆的話嗎?”
安逸雙手枕在腦後,躺在臥鋪車隨著火車晃晃蕩蕩思緒往回飛,可他確實不記得當時那老頭子和自己多說了什麼,反而就因為老頭子一知半解的跟他隨便搭兩句腔,這才讓他非常疑惑。
“他要和我說點話都好了,你還不知道我這脾氣,隻要我想要知道,他隻要和我搭上腔,我總有辦法全部抖出來,可問題就是,他就裝腔作勢的整了兩句什麼相見就是緣分啊,什麼人情終會報答什麼的,然後就沒影了,等我再回去的時候,我連那條巷子在哪兒都找不到了,回來的時候我一直當自己是在做夢,結果睡醒的時候發現這東西就放在我枕頭下頭,這就不能當做夢,的確是經曆了。”
扶桑點點頭,安逸想必是不會說假話,那這事兒,八九成就是這麼個緣由,可是這種詭異的類似於夢中托物的行動,很長時間以來,都是被人們最忌諱的一種。
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有的人沉溺於夢境之中,久久不肯醒過來,最後天長日久整個人精神都失常了,在他世界中一切都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分不清楚。
也就是因為這種分不清,最後會演變出各種難以預測的後果,可看安逸,現在這模樣明顯不像精神失常了,他能拿到這東西還能記得這麼清晰的一段經曆,那就不一定什麼,這就讓扶桑不由得想起了硨磲的另外一個作用。
“傳說這東西算是海中最神秘的一種珍寶,飛玉,飛石。非金非銀,又不是單純的貝殼,經過萬年的孕育,日月精華凝聚其中,他有自己的靈氣也能為自己的來去做自己的打算,你小子也算是有點狗屎運,車騎著東西,本來就彌足珍貴,更何況還是直接做成了成品,到了你手裡,不過我看這上麵的東西痕跡,還有這半截紅繩,分明是彆人用過的,你確定這老頭子給你的時候是他的東西嗎?我看著紅繩的長度再看一下這磨損,感覺是個給孩童用的東西。”
聽他這麼一說,安逸噌的一下坐了起來,這事兒可就嚴重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東西有可能根本就不是這老頭子的,那這來曆,可就一下子說不清了。
“我去,你彆嚇唬我,這東西要是他的我欠他一個人情也不妨,而且也算是一次難得的經曆,以後留這吹牛也行,可要是彆人身上他奪來的特彆聽你說還像是個小孩子用的,難不成這老頭子跟我一樣,以前也是無所不用其極的,那可就熱鬨了,他把這怨念深重的東西給了我,沒準我就是下一個受害者或者說,這老頭壓根就是來找一個替罪羊,我算是誤打誤撞了,”
他越說越覺得激動,而且這種猜測好像一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你說會不會那東西本身就是老頭從人家手裡弄搶過來的,為了搶這東西還曾經發生過什麼慘烈的戰鬥,而且還是一下關乎到幾條命的那種,這老頭現在看著慈眉善目,完全就是裝的,要不然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一文錢沒要百把的東西給我了,還隻讓我討了一個人情,當時我還沒想這麼多,你這麼一想,我倒覺得沒準是個滅門慘案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