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工夫大家的嘈雜聲音中還夾雜著列車員報站的聲音,隻不過被掩蓋過去了,安逸和他們打成了一團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正到了終點站也就到地方了,就算再怎麼著那清理列車也會把他們都給清理下去。
趁著這會功夫,她還想努力在下車之前把腦袋裡的疑團一個個來來回回的挪動一下,否則下了車之後就要為了晚上住在哪裡,而打算了一路上光是坐車轉車,在走路聽得他都頭昏,已經有一點點後悔要和這個小棒槌搭夥,畢竟如果是他一個人在崇山峻嶺中,隻要有明確的方向,想要去哪裡也不過是頃刻間的事兒,但是為了能最大限度提前還原一下白玉蘭的事,他隻能頂著大太陽和他們體驗一把大山裡的生活。
“終於到站了,在車上坐的我全身的骨頭架子都要顛散架了。”
下車的時候才最熱鬨,從車廂這邊到車廂那邊人沒有多少行李,一個接一個急的都看不見,前麵的人,這小棒槌不聲不響自己背了三四袋行李,美易帶安逸看著都皺眉。
跟他一起的那幾個人也已經把東西弄起來,在他麵前行李堆得像個小山似的。
陳老四在下車之前整理東西時,偶爾有幾眼睛瞟過來,眼神中是有些不好的意味,但是安逸絲毫不在乎,完全忽略,彆說是他一個略微有點心計的普通人,就算是有點本事的小兵小卒,又能把自己怎麼著。
“你不用總看著他,他那人就這樣記仇,小心眼兒,心思重,多看兩眼就看兩眼,咱也不能掉塊肉。”
出了檢票口,小棒槌時刻記著回身看著點安逸,陳老四在他們之前出去的,正推著一堆行李準備回家,看他們兩個從裡麵出來,眼神變換好幾次。
路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對小棒槌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可是小棒槌壓根不吃這一套,拉著安逸就走了。
“就這傻小子,你還指望著從外麵認識一個小白臉兒幫你啥也不想想,你這兩下子隻配土裡刨食跟他怎麼可能是一個鍋裡的。”
他的眼神之中對著遠去的兩個身影全是警惕和凝重安逸,這個人在他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沒有辦法分辨出來,而他現在已經過正常的生活,對於這些事兒早就不再接觸了,所以不願意往裡牽涉,可是小棒槌傻不愣登,把人往回去領,隻怕領回去的就是一場劫難,他心裡冷,哼著麵上也沒有表露出來,小棒槌沒說錯,他這個人心思非常重,對於安逸和小棒錘他10分的不滿,至於他們倆中間會發生什麼,陳老四就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絕對不會出手的。
正在這會兒工夫,跟他同村的人已經叫到了一個私家車,幾個人齊心協力把靠過來的車後備箱打開,東西一股腦的塞進去,應扣上車門的時候拍拍手再回頭,哪裡還有那兩個人的身影,同伴叫著陳老師就上了車,臨上車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現在春光明媚的天。
雖然萬裡無雲,可是這藍的太讓人心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