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河,不知道離他們有多遠,也不知道離小棒槌的家有多遠,可是安逸,卻對這條河沒有什麼好感覺,這麼看著這條河的走向,很是詭異,形成的河道,也不太像平時見到的那些波瀾壯闊,反而在山中猶如一條蛇一般橫衝直撞。
再看一下四周的山,也明顯和她剛剛見到的不同了,現在就算是夜色掩飾之下,也能清晰感覺到這些山變得陡峭起來,周圍的山好像是有嚴重的水,山體滑坡或是常年風霜清洗導致了崩塌,所以有兩座山,還在那兒處理得頗為突兀:
“如果是白天,不知道這景色得有多漂亮,可現在到了半夜看著景色總感覺身上發毛。”
小胖趁著這功夫把扁擔放下來,直了直腰,看安逸對眼前的景色有些敬畏。
他的臉上神色也不如剛剛那般輕鬆,而就在他們不遠處,安逸也清晰看到了有兩座墳塋在夜色之中頗為明顯,而最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就是那墳塋左右還有高高的白帆在隨風飄揚。
有人才死不久,而且是一家的,葬在了一個地方。
在這個地方,按說已經到了小棒槌比較熟悉的領地了,可他看著這兩個墳墓端詳了很久,好像並沒有一時間認出是哪家的人。
在手電光的照射下,他略微顯得慘白的臉上浮現幾絲,隱隱的驚恐,但一閃而逝,估計也是因為一家裡同時死了兩個人有些驚訝。
安逸在旁邊,膽子大得不知好歹,也不避諱舉著手電就往墳墓那邊走,把小棒槌嚇出一身冷汗,緊緊的去抓他的衣服,安逸回頭對他笑了一下。
“我看到前麵是有兩塊墓碑的,上去看一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如果和你是一個寨子或是相距不遠的人,我隻要看到兩個名字叫出來你不就知道了?”
他這麼一說小棒槌去不去都挺為難,一咬牙索性跟著安逸就過去了,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撥開,現在上麵已經隱隱有了露珠的雜草,一步一踉蹌踩到了墓地前麵。
墓地這邊果然是新下葬的,周圍還是翻出來的,濕潤的土顏色比周圍的土地都要新鮮一點的,兩座墳塋,在夜色之下既恐怖又陰森森的,並排立著呢,白帆隨著夜風輕輕飄蕩著,火勢在山頭,不管多大的風都能讓他飄起來好大的一段的。
安逸舉著手電,大概晃了一晃,把四周的情況摸了一下,沒有什麼異常,很普通,之所以對於墳地人們這麼不願意靠近,主要還是因為對生死的畏懼,如果拋開這些的話咱去看,也沒有什麼異常,倒是前麵兩個墓碑上刻的字讓他比較感興趣。
上麵並沒有刻上漢文,所以他不認識,而小棒槌見到那兩個名字的時候卻明顯震驚得無以複加,連一向都帶著笑的眉眼都凝固在了一起,笑容像哭一樣難看掛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