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一下子什麼巧合都湊在一起,阿姐居然是一個落選的落花洞女,可是在安逸的記憶中他不是沒聽過這些事兒,一旦入選不存在落選,唯一的做法就是這女子已經偷偷破了處子之身,可是在這種偏遠的村寨裡,一旦破了處子之身,那也就等於是破壞了村規,就算是村長的女兒,也要被大家沉塘,他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呢?
可人家畢竟是女孩,當著自己的麵說出這麼隱秘的事情已經不容易了,再想問出彆的了,那有些禽獸安逸,隻能尷尬的撓撓頭,以動作來掩飾。
“不好意思,我知道,我這話說的有點唐突了,嚇著你,不過,我那時是因為突然生了一場重病,還沒有舉行儀式之前就燒得人事不醒,連續一周人燒得奄奄一息,馬上就要死了,一開始大家說是花神著急要急速的把我送過去,可後來沒有兩天我身上起了好多紅疹子,連臉上都是密密麻麻,像是山裡的蟲子趴在我身上一樣,這時候村裡的大巫站出來說我的身上有邪祟,如果敬獻給花神是大不敬,最後換了另外一位少女頂替了我。”
說到這兒的時候,阿姐的神色已經有些悲傷,安逸也不知怎麼安慰她,屋子裡一時有些靜,不過很快阿姐的調整過來強顏歡笑。
“沒事,都是過去的事兒了,那時候我才多大,過去好幾年了,現在家裡麵哪裡都挺好的,阿弟也爭氣,在外麵做工很努力,我們的生活過得好,很多事就慢慢遺忘了,現在畢竟不是以前和外界完全隔絕,總是有些新鮮的東西傳過來,這部村裡麵就已經有很多人都已經出去打工不回來了,以後我們的村寨慢慢的可能就會荒廢掉啊,娘說,等到他們這一代長眠在此,以後我們都不一定在大山裡生活,怎麼可能再受這些影響。”
說著話他就起了身,給安逸的東西鋪好了之後又提醒了一下安逸,晚上睡覺時候要注意點進風,及時把窗子關上,轉身就出去了,這女孩比較熱情,不像中原的女孩,這種忌諱那種機會搞得人不舒服,互相之間坦坦蕩蕩也沒什麼不好,安逸脫了鞋,往床上一仰。
直勾勾看著頂上的電燈泡,電燈泡旁邊有幾隻飛蟲在來回飛舞著,偶爾有一隻,因為離燈泡太近了,燈泡燃燒的時間長,溫度高,瞬間被電死了,或者說燙死的。
飛蛾撲火,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吧,千般活路你不走一條死路你一走到底。
這一路過來,彆的不知道,亂七八糟的事兒倒是找了一堆,在山裡信號也沒有,他剛剛特意看了一下手機,上麵一格信號都沒得,電量倒是足的,可是安逸又不像彆人,平日裡抱著個手機什麼都不想乾,這東西對他來說就是個通訊的工具,沒有了信號還有什麼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才會用啟用和扶桑特意通風用的符咒現在這情況他可不想拿出來,更何況當時怕山裡麵過於潮濕,這符咒他是放在防水套裡麵,左一層又一層包裹,拿出來都費勁更不要提,現在想用了。
也不知道學院那臭小子現在怎麼樣了,也不知道扶桑把這活給自己了,是不是一下子就又當上他的甩手掌櫃了,胡思亂想了好久,安逸還仔細琢磨了一下,關於山上那些東西的事兒,如果說最近花神作祟也不是不可能,到了這個地方什麼都可能有,可是醉得這麼明目張膽,而且他確信那墳地確實存在,畢竟他和棒槌可是就差用手去摸了,如果說作假,這幻境做的也太真實了,而棒槌的家裡好像也不太尋常,他一進門的時候看到堂屋中反光的那個地方,中間曾經偷瞄過一次,是一張老大的,不知道誰的黑白相,看著裡麵的人,穿著和他們相同的服裝,眉目之間帶著慈祥可不知為什麼安逸總是看著那人五官之間,有些不讓人不覺得不舒服。
難不成是他的爺爺奶奶,如果是的話,這老爺爺奶奶的長得倒是怪有凶相。
就因為照片的年代有些長,像素不好,再加上黑白照,年紀大的人,你一眼望過去竟分不清男女,他又不好意思問,隻好強壓下了,可是再怎麼是個風水白癡,他也知道,正對著大門堂屋裡麵擺放著一張遺照,這怎麼也不算是一個好事兒吧。
更不要提原來二姐還有這麼個身份,俺一直覺得什麼都太巧合了,可他始終找不到巧合的那個點。
阿姐如果真的是落選的落花洞女,那阿娘的擔心也沒錯,這東西彆的人找起來可能費力,但是找一下自己原本預定的接班人還不是小菜一碟,院子裡的那些狗此刻能聽到在院子中快速奔跑嬉戲打鬨的聲音,他們倒是乖巧,大半夜儘量不發出聲音,吵到主人休息,沒有任何異常,這些東西安逸,看了年深日久,在大山裡跑,憑借他們天生的直覺以及後麵培養的,確實是難得的好狗。
可是阿爹出去的時候,把這些家夥留在家裡守家能夠擋住外賊卻不一定能擋得住外鬼,而且自己現在住進來了,院子裡麵多少也會有些改變的氣場,不知道這花神會不會忌憚於自己的威名,遠遠的就離開他的心裡麵幸災樂禍的琢磨著,不離開就跟他打一架,離開的話正中下懷,自己就安安生生把自己要賺的錢賺了,要做的事兒做了消停走人。
迷迷糊糊之間安逸仿佛聽見了剛剛不時聽到的那幾聲鳥叫,又好像什麼都沒聽到,睡著之前,隻感覺屋裡麵略微有些涼。
按說像他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神情恍惚,可今天也不知怎的,沒一會兒他就深深的睡了過去。
窗外在黑暗之中,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窺探,安逸睜著眼睛的時候他一動不動安逸,閉上眼睛之後,有什麼東西默默眨了一下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