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調查白玉蘭的是安逸,當時可是在那女人身上看到了好多慘不忍睹的傷口,像是被人暴虐傷害,也像是被有特殊癖好的人惡意造成的,但在青山寨,一路上,沒看到什麼特殊異常,小棒槌嘴裡,青山寨的村長是個好人,村子裡的人也大多和善,那這白玉蘭的冤屈到底在哪?白玉蘭這個人,又到底是哪的?小棒槌是說什麼也回憶不起,青山寨有一戶姓白的人家,因為他們這邊不屬於外族人,大家大多都是姓廖姓吳。
自己家姓石,也是因為,爺爺是本地的,奶奶是外出的,最後起名的時候雖然還是按照老規矩,但因為爺爺奶奶是從彆的村寨遷徙過來,所以姓石的,在他們這邊也很少。
而拋開這些形式,再想找像白姓這種,已經白化了的姓氏,在他們這不可能。
“我不是不想幫你安逸,我要是能認識姓白的人,不就不用你跑這一趟,我直接把事兒給你說了就好,但問題就是的確是沒見過也不認識,姓白的,在這兒太少太少了,偶爾有幾戶,那也不過都是,外麵搬過來,在這兒圖一時新鮮,很快呆不下去就走了,我確實不知道我姥姥他們這兒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家。”
倆人一前一後穿葫蘆一樣正在往上爬,一邊爬,小棒槌抹了一把,因為已經靠近了霧氣中心,被周圍的水汽,搞得濕漉漉的頭發,把自己頭上包頭的頭巾在扣得嚴實一點,回聲還提醒安逸,注意腳下濕滑的鐵鏈子。
安逸此刻已經在咬著嘴唇努力維持自己平衡,雖說不是什麼大事兒,實在不行穿上去也可以,但他不願意那麼乾,一來還要倚仗著當地的人幫自己答疑解惑二來不能每次都太顯擺自己安逸,現在在外頭學會了一樣扮豬吃老虎,而且比小棒槌更加青出於藍勝於藍,得到了前輩們的真傳。
隻要有一分指望,就不要把自己全部展現出來,因為你不知道在下一秒你展現出來的東西被誰惦記了,又被誰利用。
“等我回去肯定得跟他多說一下,我竟然把這東西交上去了,這一次不撈夠了便宜,我說啥都不能讓你說你們這地方,真是,長了翅膀都進不來啊。”
他們倆身前身後全是繚繞的霧氣,都看不清天上的太陽,也不知此刻是幾點,背包裡雖然什麼都有,但安逸並不想把它們拿出來,走了一路他特意留意了,背包裡的小竹子沒有什麼動靜,彆的東西也安生,足可以證明,沒有什麼大的邪祟在此。
往上爬的時候霧氣已經凝結成水滴,像是下了小雨一般,把他們倆澆的落湯雞一樣,這道索橋也不知儘頭在哪裡,爬了這麼久依舊沒有到兩個人,隻能是悶著頭往前一路的爬。
感覺鐵鏈的晃動幅度小了一點,安逸心頭一喜,這證明就快到了,這種懸在半空中的鐵鏈越是離的,一開始,釘在山裡的部分遠,越是晃得厲害,越是晃的幅度小就表明越快到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離目的地越近,安逸卻覺得身體某個地方就像自己世界,他警惕的看著4周,風大霧大,看不清前麵有什麼,感覺飄飄嫋嫋但是,總會走到目的地。
也不知道前方有多大的危險等著他,這一刻,安逸對於4周,把感知力擴散到最高,果然還是發現了細微的不同。
“總算到了,我先跳上去,回身拉你,你慢點不用著急,我們家這邊的路如果不熟悉的人走起來很吃力,往往越往後走那幾步越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