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是一趟上去了,就再也下不去的列車。
回憶起當時的那場變故,楚航整個人非常激動,情緒也開始激進崩潰,甚至雙手捂著臉,放聲哭泣。
“太可怕了,太嚇人了,你不知道,所有的車廂都在冒著黑煙都在著著火,所有的人都在驚慌失措,大家蜂擁的往外麵跑和跑過的每一個地方,都燒起了火,人們互相踩著,有的人因為被踩倒了再也沒有起來,後麵的人不停踩,眼看著他吐血吐到自己嘴裡麵都開始流出深褐色的血塊,也沒有辦法爬起來,可直到最後閉上眼睛之前他還在伸著手,已經被踩踏的血肉模糊露出骨節的手,就那麼直直的伸著。”
就像是沉睡在一個沒辦法醒過來的夢境中,楚航隻要想起這些來,畫麵就像在自己眼前重演,而隨著他的講述,車廂也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周圍的氣氛越來越凝重安逸,將手輕輕按在刀疤上,偶爾會猛的一陣刀身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聲,隨後車廂會安靜一下。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好不容易才拿到這些,我不想死,可我沒有辦法,我跑出好遠才發現自己的通知書在地上被大家踩得像是一灘垃圾,在那裡麵被屋子滿滿蓋住,我跑過去拿起它,剛要站起身背後,重重的一腳把我踩趴下,隨後無數的腳在我身上,在我的腿上頭上踩了過去,真疼,疼的我叫都叫不出來,我隻能感覺到自己再被一點點踩成肉醬,踩成粉末,最後踩成這車的一部分。”
說到這兒的時候,楚航的臉色越來越猙獰,雙眼球用力的向外突出,身上不停的顫抖,隨著他手舞足蹈,一邊講述一邊下意識的想去擁抱自己,安逸就眼睜睜看著眼前這個麵目清秀的男孩子肉眼可見,正在變成一句麵目猙獰的屍體。
這還不算完,楚航像是沉浸在裡麵,完全醒不過來一樣,最後他甚至猛地睜開了眼睛那雙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力的向著安逸的麵目抓了過來。
“給我給我把你給我,把你的身體給我,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我一定要出去,我二爹我二娘,我的大學我,我要坐車,我要吃,我什麼都要!”
“想要嗎?想要就過來,來離的再近一點,你隻要過來,哥哥這什麼都有,過來……”
“你說安逸這邊時間長了會麻煩,但你又不肯跟我說是什麼麻煩,再說了,你有什麼把握感覺和我說了之後我會管安逸的時候,畢竟我和他也不過是一時的盟友,兩個人之中沒有那種生死相牽的關係,你罵我男的來找我是不是有些不合實力?況且我小店人多事雜,好像也沒有辦法準確的幫您服務上,你如果是找我做個任務,我倒是可以考慮,如果讓我免費的做好事,對不起,我這輩子沒有學會怎麼當一個大善人。”
扶桑頭也不抬一邊,查著手裡麵的賬目,一邊還要分出心來研究一下,剩下的這些錢數該如何分配,他也不是隻有安逸,這麼一個手下,平時做事也是不少的人,大家不管是誰花銷起來都是一筆開支,不由得他不上心,劈裡啪啦之間算珠被他撥弄的飛起,而麵前坐著的黑衣人,對於這一場景似乎早就心裡麵做好了打算,不管安逸,或者是扶桑,會對他說什麼都沒有耽誤到他。
“你放心,我來找你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你沒有那個能力,我來找你不是在浪費我自己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