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白紋軒搖頭表示。
“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再說了咱們是一起出來的,現在就剩咱們兩個卻什麼都不做,隻等著他們被水衝走,最後毫無生還,可能咱們兩個不就是在犯罪嗎?不行,咱們倆喝完這水就去找一下吧。”
林建國一臉的愁苦,火光映著他的臉,看起來略微有些陰暗,而且整個人精神狀態雖然可以,卻感覺情緒十分低落,聽白紋軒這麼說的時候,他仿佛是在看小孩一樣的眼神,看了看白紋軒。
“你真的知道咱們倆現在出去是什麼下場,我告訴你,在這地方我走的路比你們走的多多了,你們隻是在走我走過的,所以這山裡麵到底有多險惡,到底有多難以生存,我比你清楚太多,我就這麼跟你說,今天晚上咱倆在這火邊上不走開還能保證一下自己安全,否則的話咱們兩個找不找到彆人,咱們倆都要掛在這山裡。”
這話說的白紋軒怎麼能相信呢?不管怎麼說,林建國也是個後來的,而且大家不是很熟悉,這時候林建國一說搜尋就很推諉,一說搜尋就推諉,很有一種想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感覺,而白紋軒跟林建國畢竟認識的時間短,知人知麵不知心,如果林建國這麼想,其實也無可厚非,但是從道義上來說就有些缺德。
可是嘴裡這麼說著,真要往起走的時候,林建國不動的情況下,白文軒卻也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那麼光明磊落,沒有想象中那麼治生死於肚外,至少他挪了半天的腿,卻始終沒能落下的最後一步。
沉默,隻有無儘的沉默,直到最終白紋軒。笑出聲來。
“說的時候是英雄,做的時候是狗熊,我還以為我能例外,看樣子我也是這麼個玩意兒。”
他頹廢的坐回去,手在身上胡亂摸著,可是身上的口袋裡全是濕的,什麼東西都沒有,這老煙民關鍵的時候想抽根煙卻沒有白紋軒懊悔自己順手抓起旁邊石頭後麵幾根蒲草,拿了兩根草棍扔在嘴裡麵一口下去,又苦又澀,可是他嚼得很起勁兒。
一邊嚼他一邊望著眼前漂亮絕美的山間夜色發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腦袋裡麵其實什麼都沒想,可是眼睛卻一直有神的注視著某一方,就好像他此刻心裡麵在天人交戰一樣,林建國看他的狀態也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好,更知道他此刻心裡應該亂七八糟,一團亂麻也沒有打擾他,一時之間兩個人身邊除了偶爾想起的鳥叫以及風吹過樹梢的聲音,就是篝火裡頭木材被點燃劈裡啪啦的動靜。
這動靜就像是心裡麵雜亂無章的想法一樣,讓兩個人睡一會兒,都不知道該怎麼樣,良久之後白紋軒試探性的問林建國到底發生了什麼,林建國就把他腦袋裡的猜想和白紋軒說了一遍。
“山第1次滑坡過之後,本身就有二次隱患,再加上當天下午咱們為了清理滑坡,最後逼於無奈還是用的機械,這機械對於這些東西始終是有影響,可能在咱們看不見的地方,原本就有一條很大的裂縫,被沙土掩埋住了,下午咱們將下麵支撐的東西全部清掉了,夜裡又發生二次滑坡,我們當時雖然睡在警戒線外麵,但是咱們周圍都是山,不能保證是不是山體發生了連鎖反應,反正等到咱們兩個落入河中的時候,這一切都已經是事實,至於原因卻沒有辦法再去考究,我猜想那一片地方此刻應該已經徹底的被掩埋了,就算清理清理出來也是一年半載,這一年半載之中還不知道要發生多少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