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就在呼呼的山風吹拂之下,周圍慘淡的光芒籠罩之中,安逸躺在那能看見他。
就看到安逸緊閉的雙眼,睫毛還沒有動,眼皮也沒有輕輕的顫抖,像是人還在沉睡,但是他的手指卻已經自主的輕輕的顫抖起來,而且隨著手指顫抖的頻率越來越高,能見到從掌心緩緩的流淌出了淡淡的紅色。
兩個人一言不發,屏住呼吸,緊張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們兩個對於這一幕都有太多的心事和太多的不能相信,此刻眼見為實了,還是覺得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兒,不說彆的,就當說安逸已經死了,透透的這一點不光楚航發現了,就連商鞅常年在冥界,不知道和多少鬼魂打交道,也能看出來確實是死透了,可現在這一幕你要怎麼解釋?難不成解釋為詐屍,可他們兩個在這裡眼睛都沒有眨過一次,詐屍也不太可能啊。
“我想請教一下,這冥界有沒有關於人死而複生的記載,比如說在什麼情況下人容易變成活著的樣子,就算不是真的活生生,但有複生的跡象也可以啊。”
商鞅冷著臉,看著安逸那邊手心紅光越來越盛,而且隨著那紅光一點點的將它皮膚照亮之後,所到之處能清晰的感覺到,有了脈搏甚至血管裡的血液好像一下子被膠灌滿了,還在往外滲透,因為上上下下都被堵塞住,所以紅光每到一處,血液便爭先恐後地湧過去,導致安逸,現在被紅光籠罩住的機體上麵血管突出好高。
至於楚航問的問題,商鞅向來嚴謹,在這種事上他很少會說出一些不負責任的話,至少在回答之前他腦袋裡還快速的過了一遍。
“據我所知,冥界關於人皆是還魂,死而複生或是奪舍,都有詳細的記載,可他這死小子明顯不屬於任何一種,因為根據他們的記載這些東西都需要有外力的乾預,也就是說在咱們兩個4隻眼睛都沒有瞎的情況下,要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的進入著亭子,並且恰好停在了他的天靈蓋上才能將它體內所剩無幾的那一點點人氣給勾起來,這個前提還要那東西,本身也有足夠的道行,如果是沒有逗號碰巧路過的,根本就不足以支撐起他現在的樣子。”
商鞅說的沒錯,楚航也不是傻子,這種事兒兩個人都心知肚明,說白了現在沒話找話,隻是不想讓這裡的氣氛太過肅殺,也不想讓兩個人這會兒太過的大驚小怪,否則實在是對不住他們倆的身份。
“可是他的樣子,我隻在一本殘破的記錄上見過,據說在18層地獄的第17層有這麼一個人,他曾經無數次的生生死死,不管人們將他如何,最後他總會活下來,然後最後是因為他自己不想在世間這麼飄蕩下去,主動來冥界接受懲罰,並不想讓自己轉世投生,而隻是想讓自己漫長的生命有一絲色彩,我曾經想去看望一下,但是他們禁止我下去也說了這人是特大,重型犯人不允許任何人去看,沒辦法我也隻能是一直聽著他的傳說,但是這小子總不會是那家夥的一個分身吧。”
楚航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安逸這會兒工夫紅光已經遮住了安逸一大半個身體從腰往上都被紅光籠罩,而就在籠罩的地方能看見剛剛還清白清白,完全是死人膚色的他,破敗灰白的樣子,正在漸漸的被活力生機以及血液流淌過以後,肌膚自然而然的光澤所覆蓋。
啊,隨著這紅光越來越往上楚航轉100%確定,隻要到了脖子以上安逸隻怕離,複活就不遠了,隻是不明白為什麼,實在是想不通,至於商鞅說的這個人,楚航琢磨了一下,沒有音響,他自認為也看過,狼皇閣裡所有典藏,怎麼就不知道這東西呢?
“我沒有看過有關這樣的記載,或許是名劍為了能夠壓下這些,已經逆轉了生死,對冥界不利的事情摧毀了一部分記錄也未可知,但是我得說,他肯定不是什麼分身,我在他身邊這麼久了,他是不是我心裡清楚的很,你不用給他扣大帽子,想抓他你可以按照你正常公務來,你如果搞這些沒有用的,在我這兒你過不去。”
商鞅對這個也煩的很,楚航這麼一說,他連連擺手咒我的五官,極不願意多說這些事,說真的,在冥界當差又不是他自己願意的,他當時巴不得自己一了百了,18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最後卻被留在那永生永世都當鬼差,論誰也不願意說起來逍遙自在,可實際上自己前世的記憶再留著,後事又沒有了,那算了怎麼回事呢?
“這些吧,都是小事兒,最主要的就是這小子到底咋了,我跟你說他這樣子,我如果抓下去,不用意外,他肯定會被單獨直接扔下去,永世不得出來,這種事兒冥界向來就這麼處理,現在你也知道,世風日下,官員腐敗,到哪都這樣,到了我們那處理方法更簡單,這種疑難雜症就扔下去,就不讓出來,反正下麵有無量山鎮的,根本就出不來。”
……
楚航突然之間覺得好無語,這話在商鞅嘴裡說出來,第一可信度肯定是有了,這小子就算是滿嘴跑火車也不至於故意抹黑自己那邊如果故意抹黑被上麵知道了,沒他什麼好處,再說了,冥界到底怎麼個回事兒大家都知道。
他也不止一次聽老頭子他們說過那地方,也不過就是一個善後的地兒,真要說起來三界互相之間各有規則,三界之中又各有牽絆,甚至還互相製肘,否則的話,這不是要亂套。
至於下麵最大的用處,不光是處理這些東西,也在無形之中得到這些力量不是大家各有所需,說不上誰占便宜誰吃虧。
商鞅這話楚航聽進去了,這會兒他隻是死死的看著安逸,還真沒想到這小子真的沒有人幫助,自己就要緩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