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了安義他們這兒呢,對於這些事情也沒有那麼多看法,隻要能吃能睡能住什麼都行,更何況要分得清這裡是藏區,在這裡每一滴水都貴如油,而且這裡才是所有人們用水的來源,大家珍惜這東西是很正常的,屋子裡麵隻要打掃了乾淨就可以,這些浮灰全部打掃乾淨,其餘的也就不去理會,至於牆上落了些東西,天長地久自然就會自己落下去。
“安逸,我看你的情況還不是太好,要不然我們在這再停留半天,反正這一次來沒有時間限製,咱們多待一天,少待一天也無妨,主要是你不能夠趁著現在這情況再繼續往前走,還得看看對麵想出什麼牌,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也沒有摸到苗頭。”
安逸點點頭,摸著胸口,覺得自己滿嗓子裡頭都是一股腥甜腥甜的味道。
這一下還真是心傷舊傷,加到一起夠自己喝一壺的,安逸,感覺著自己身上的情況,好長時間沒有這種挫敗的感覺了,不過,倒是偶爾體驗又大,省得他飄的自己找不到根。
不過咬緊牙根,安逸,對於眼前這個情況十分的不滿意,對於自己現在這個情況隻覺得可憐,隻覺得鄙視自己,並沒有覺得什麼劫後餘生的喜悅,明明不應該這樣子,也許是因為他當時心裡麵存了幾分想要打量的感覺,也許是因為當時自己想要看一下對麵到底想乾什麼,才會忽略掉很多情況,現在想想何必呢?能明著乾又何必收手。
鬆丹昨天晚上並沒有在招待所裡住,這一點是安逸和楚航都不知道的,但是雙喜老板卻知道,而且鬆丹臨走之前還特意跟老板給留下了不少安逸他們醒了應該會用到的東西。
“這小子每次來鳳儀鎮一定要去他師傅那邊感謝,而且那老頭脾氣古怪的很,老和尚了,這一輩子可能沒有彆的想法,但是呢,對於自己這徒弟還是挺重視的,即便他沒有通過當時靈童子的考驗,但老頭每次還是留他在廟裡麵要誦經一晚用來洗滌,他在外麵風塵仆仆一路風餐露宿時,免不了會留存在心底的一些紅塵氣息,或許在藏族人的心中,有些東西已經深入靈魂是咱們無法理解的。”
雙喜老板一邊把東西擺出來,一邊回頭招呼著民宿的老板,給他們送些熱水來,這地方的熱水可金貴,但是他們花了錢,那邊老板也很痛快就送過來了。
拿來熱水的第一瞬間安逸就想先洗把臉他這個人吧,怎麼說呢,仿佛不洗臉就對於這個地方不夠尊重一樣,可是水又太珍貴了,到了半天也沒舍得流出自己洗臉的那些。
算了吧,苦笑一下都到了,現在這境地還裝什麼人,摸著自己懷裡麵完好無損的恨無聲,安逸的心就定下一大半來,隻要這東西沒壞,彆的東西怎麼都好說。
看了一下,前麵用一小塊布,在地上鋪出塊乾淨地方,上麵放著很多吃的這些東西,有的是他們路上一邊走一邊買,還有的就是鬆丹親自給他們準備的。
“來先把這個喝了,在這地方,你們初來乍到肯定適應不了,這東西每天都不能停。”
雙喜老板到了兩碗紅彤彤的紅景天泡的水遞給他們倆,一邊熱情的照顧他們喝著,另外就把小火爐點起來了,先熱了一塊酥油,隨後倒進一些東西攪拌起酥油茶來。
從這個側臉看這老板確實不像藏族人,雖然曬得也挺黑,但是這老板的輪廓很明顯,沒有藏族人那麼明確,能看出和自己的民族應該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