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說著狠話,手裡也做著狠事兒,隻見鳳凰將自己的彎刀抓了出來,隨後用,輕輕一劃,滑出了一道血痕,站到了石頭的邊緣,試探性的向外麵的草叢,一點瞬間就能聽到草叢裡有什麼東西爬行的聲音。
心裡沒有底之後,她用手將血液再往外麵擠了一點,擠出來之後,落在草地的那一瞬間,鳳凰得逞的笑了一下,便轉身回來了,俺也沒發現怎麼回事,楚航搖了搖頭,這樣真的不值得。
“你在乾什麼?用不著這樣自殘,咱們隻要能出去就是能出去,你這樣子身上有多少血都被擠乾了,你這小身子板又能擠多少出血出來。”
“我還說那句話,不管怎麼說,你們兩個曾經救了我一次,我會還你們的人情,現在我想跟你們做個交易,當然了,以事論事,此時我是在想交易的那一麵答不答應,其實是你們的事我們可以商量,但是為了表現誠意,我會在前麵身先士卒,將我的誠意表達出來。”
鳳凰說話的時候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豫,看樣子心裡麵是想好了,楚航微微搖了搖頭便閉上了眼睛,安逸這會倒是比楚航要激動一點,他看著鳳凰的手,那刀口極深又急波,擠出水來之後很快就在愈合的邊緣,但安逸知道鳳凰這一下沒有留情,隻要用力一擠血還會立刻飆出來,他大概猜到了這個女人想做什麼,不過比起這個讓阿姨更感興趣的是鳳凰心裡麵信念的崩塌,怎麼說呢,這也算是一個人的惡趣味吧,從自己活下來的那天開始最喜歡見到的就是人對這個世界絕望,因為再美好的偽裝,終有被揭開的一天揭開的時刻,人注定是要失望,隻不過看失望的程度高低。
金魚隻是一隻蝴蝶扇了一下翅膀,帶動的卻是鳳凰整個世界觀的崩塌,有了金魚,這顆珠玉在前,又何愁鳳凰不對這個世界逆反,說真的安逸如果去做一個邪教的頭目或者做一個反人類的組織的首領,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因為第一他不是第二沒想過這麼大的事情,所以小範圍的讓自己舒服一次還是可以的,更何況安逸心說,我好歹是個男主,如果作者把我寫成了反人類的人格,那麼是不是我這本書就要撲街了,作者是不會這麼乾的。
真的不用這樣做,鳳凰苦笑著搖了搖頭,現在的情況就在這擺著,總要有人在前麵探路,他們三個想要出去已經用不著那些大道理了,不管你是如何的絕世武功在這種地方,因為你不知道自己落腳點是什麼樣子,所以你不可能無窮無儘的向前飛行,而且看樣子這個陷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剛剛那幾滴血液進去之後就能察覺到周圍幾米的範圍之內都有東西在爬行,這些東西到底是靠什麼東西才能覺醒?還是他們隻是等待一個時機,又或者有什麼特殊的處罰條件,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鳳凰真的豁出去了。
“這事就這麼定了,我是咱們幾個裡麵最弱的,我沒有那麼大本事,一開始是想著為了提防你們發現我所以才特意過來的,現在我才知道,其實你們低的地方又如何呢?我沒有真正的自保能力才是真的,一個人總要認清自己的強弱,不要自不量力,這樣子才有可能在自己死後還能留下一點點名聲。。”
名聲就這麼重要嗎?安逸不明白?
“對的,名聲就這麼重要,對於你來說也許像現在這樣自由自在就很好,我也羨慕你們這樣,但我做不到,我從一開始就不是這樣培養起來的,我從一開始心裡麵灌輸的就不是這些東西,證明主力拜金主義唯物主義都是我從小就被樹立出的人格,我沒有我也沒有辦法反駁,無力去反抗,到現在我就算明知道這些都坍塌了,我卻還在死撐著。。”
這一次往前走的時候,鳳凰心裡麵已經想好了這些,所以再也沒說話,再往前走的時候,兩個男人就在他身邊,但是這兩個男人跟自己始終不是一路人,而且鳳凰自己都開始嫌棄自己,單槍匹馬行走江湖就是將頭拴在腰帶上,這一點從自己出門的那一天就知道了,這麼多年赤橙江湖去偷到東西,10死9生,每一次險境也都是這樣來的,並沒有奢望彆人拯救,為什麼現在突然間想要這邊男人打酒,是因為自己對基於失望了嗎?她開始苦笑,自己怎麼在心裡總想著那個死家夥。
楚航在不經意的時候偷偷對安逸說道,一件時候不對就將她拽出來,因為無謂的犧牲對他們來說並不需要。
“你從未開口求過我的事情,這次突然求我卻是因為一個女人,兄弟我成全你。”
安逸嘴上討便宜,楚航連看都不看,隻是轉頭接著往一邊走,安逸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保護住鳳凰也不光是打趣楚航用的,最主要的是在安逸心中土豪呢,有用而鳳凰也有用,安逸一直在尋找的,現在好像已經找到了,因為這樣子的巨大反差總會讓一個人發生巨變,發生巨變之後,有些事情就能做了,有些人變能用了。
往前走的時候鳳凰是麵無恐懼,往前走幾步它會擠一點血,然後就會聽到底下嘩啦嘩啦的聲音,而這些血卻被鳳凰有意的彈出一段距離之後,趕緊用撕下來的一塊破布裹住手指,看著雪地落下去的一瞬間,腳底下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爬行的樣子以及草葉揮舞的樣子,她都有些心有餘悸,卻還依舊坦然的往前走。
楚航安逸跟在後麵,他們現在已經走出兩三米的距離了,說起來可笑,這一會功夫鳳凰已經積雪擠了好多次,手指頭都有些發白,但是沒走出多遠,而且按照安逸和楚航的性子早就出去了,之所以會這麼慢吞吞的,也說不上怎麼回事,任由事件發展吧,兩個人突然之間佛係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