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隱藏於大家光顧陸離的傳說之中,又帶著一絲超然物外的樣子。
安逸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就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從沒見過麵,卻又將他耍的團團轉,甚至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會被一個傳說搞死的那個人。
看李淳風問自己,安逸點了點頭,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東西就在手裡,他相信這東西是真的,因為他相信李淳風一定會在這裡等自己。
“我不知道該拿什麼回報,你總不能我現在死給你看,我掙紮了這麼久就是因為不想死,現在我能回報你的真沒有什麼。”
李淳風努努嘴。
“這就是那東西的下半句,我相信當你看了的時候,你就不會再像現在一樣覺得死很可怕。”
他不出手可不代表他不會出手,雪月還是往安逸的身邊努力靠攏,而且剛剛這話出來的時候,他總覺得,楚航和安逸之間沒有看上去的那麼親密關係,所以不自覺之中,他還把兩個人稍微隔開了一些,現在看起來更像是兩兩分派。
楚航就在那站著,既不看安逸也不看李春風,就像這事兒不關自己的。
可是,有人就會主動找上他。
應該是許久沒有和人這樣交流過,看得出來李淳風還是略微有一點點跟人交談的性質。
隻不過見識過他的手段以及那些肮臟畫麵之後,安逸總覺得現在這張皮囊下麵隱藏的可能是扭曲成一坨一坨的蟲子,這讓他對李淳風完全沒有任何想欣賞或者想多看的興趣。
“如果你真的就是他派來的,現在也該跟他說句話,如果不是的話,我覺得你們兩個應該也有話說。”
劍拔弩張的前夕,還能這樣心平氣和的交流。
楚航聽到這話,長長的睫毛也隻是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不認識你,也不可能和你有交集。”
“我辦我的事與你無關。”
李淳風回過頭來繼續看安逸,不過他的眼中沒有情緒。
“你來打擾了她,我不怪你,這麼久了,他很寂寞。”
“鏡中月水中花,我當年悟不透,做了很多事兒,有好有壞我不後悔,你當年最大惡極做的這些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後悔。”
安逸的刀已經拔出來了,這就是他的回答,李淳風笑了一下,點點頭,還真就是這個樣子,如果不是這個樣子的人,是不配擁有這上半卷刀法。
他的身體一瞬之間大半隱藏在黑霧之中,安逸的刀劈過去的時候不出意料撲了空,不過這一次他沒有逃得很遠,身後床上的女人在無形之中已經身上濺了淡淡的紅色,這是安逸的手筆,不知不覺之中便下了一點小伎倆,李淳風投鼠忌器,這一次由不得他。
安逸和他大開大合的打,兩個人從裡麵打到外麵來,圍繞著柱子飛快的旋轉之中,互相不知過了多少招,沒有誰占到了便宜。
而安逸越打越猛,李淳風也沒有絲毫退步了。
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兒,他胸口一涼,大叫一聲不好,隨後。
整個人都向後倒了過去,踉踉蹌蹌,安逸連撞幾排紅木桌椅。
最後硬是咬著牙把長刀狠狠地刺入一旁的牆壁之中,這才穩住了身形,血從他的嘴角涓涓而出,安逸低頭看著自己胸口,前麵那幾道深深的傷痕,隻留下一個黃綢的一角那半卷書卷已然不見。
“你……”
“你!”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有驚又怒!
屋裡的兩個人聽著外麵的動靜早就過來了,隻不過都是眨眼之間發生的事兒,當他們兩個轉出來的時候,隻見大殿的門口,迎著烈烈寒風,一個少年的身影在漫天飛雪之中格外清晰。
李淳風周身繚繞的黑煙已退去,而此時他也不複剛剛的閒庭散步的樣子,反而如安逸一般臉色慘白,硬要看的話,能看到那黑煙極不穩定。
他還能維持著身形,站在這不讓自己顯出落敗之感,反觀另外一邊,雪月眼睛一睜就要過去,卻被楚航一把拉住。
安逸的嘴裡大口大口地向外流著鮮血。
不過他沒有覺得自己生命力喪失,隻是覺得這一下受了不小的傷,外麵那個人無聲無息之間便闖了進來這背影也是讓人很覺得熟悉。
眯著眼,他努力凝聚著自己的目光,想要透過背影看到那人的臉,這人卻非要給他們一個背影,始終不肯轉過來。
“你找到這裡來?原來如此,”
李淳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目光,狠狠地看了那人,又看了安逸,在他們兩個中間巡視了一番之後,恍然大悟一樣,冷哼幾聲隨後整個身形向後退入牆壁之中,又像從未來過一樣。
而這時候雪月還是沒有忍住,跑了過去,趕緊把安逸拉了起來,與此同時手一抖便摸上他的胸口,瞬間安逸,覺得周身一震,隨後不由自主的順著雪月的妖力開始運行著自己的自愈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