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暴雨越下越大,將整個京州城籠罩在一片灰蒙蒙之中,閃電雷鳴不時撕裂夜空,照亮歸家的行人。
突然,門外衝進來一個跟白朝山才不多年紀的男人,他渾身被雨濕透,滿臉焦急之色。
“大哥,爸的情況怎麼樣?傷勢穩住了嗎?”
白朝山瞪了他一眼,道:“你慌什麼?還不快拜見北歌前輩?”
說完,他才給北歌做了介紹,道:“前輩,這是我二弟白朝宗。”
白朝宗聞言,臉色微變,趕緊躬身抱拳,恭敬道:“白朝宗拜見前輩,前輩大名,如雷貫耳。”
北歌微微點頭,笑道:“白二先生不用客氣。”
這時,白朝山又問弟弟:“你怎麼過來了?家裡什麼情況?”
白朝宗道:“家裡沒事,我都安排好了。”
他話聲剛落,床上突然傳來白夜行微弱的聲音,“你們在說什麼呢?”
眾人聞聲,連忙轉身來到床邊。
白夜行看到北歌,頓時有些激動,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北歌趕緊伸手按在他肺部,用真氣幫他舒緩咳嗽。
“呼!”白夜行長長舒了口氣,說道:“小師傅,您怎麼來了?”
旁邊的白小柔聞言,忙插嘴道:“爺爺,師傅他得知你受了傷,就跟我一起趕過來了。”
白朝山也接話道:“爸,您傷勢能如此快穩住並醒來,全靠前輩提供的藥方。”
白夜行聞聲,感激道:“如此說來,老夫又欠小師傅一個大恩情啊!”
北歌不以為意的笑道:“老爺子不用客氣,你感覺怎麼樣?”
白夜行道:“現在感覺好多了,之前那股從肺腑傳來劇痛也減輕了許多。”
北歌點點頭,說道:“這樣就好,看來藥效不錯。”
“不過你五臟被化骨綿掌的掌勁傷得太重,可能一時半會好不了,我先給你用銀針調理一番吧,之後隻能等傷勢慢慢恢複。”
白夜行聞言,感激道:“那就多謝小師傅了。”
北歌取出銀針,在白夜行身上落針,用真氣幫他把身體內紊亂的氣機理順。
接著又用真氣在他身體重要穴位上,編織了一道保護網,以防萬一。
等他忙活完,白夜行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北歌收針起身,問旁邊的白朝山道:“老爺子不是在鳳尾嗎?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京州?又是被何人打傷?”
白朝山聞言,歎息一聲,說道:“既然前輩問起,那我就如實相告吧。至於是誰傷的家父,這得從幾十年前說起了……”
原來,白夜行年輕時,憑借著家傳武學早早名揚武道界。
這般給他帶來不少榮譽,自然也帶來了不少麻煩,其中就不時有人上門找他切磋武藝。
大概在三十多年前吧,那時候白夜行正值春風得意之時,有一天,有個叫萬梓良的人登門找他切磋。
當時白夜行心高氣傲,覺得萬梓良實力不行,就不願出手。
萬梓良見狀,就出言不遜,故意激怒白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