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勳將錢汐汐趕緊扶起,並沒有接受錢汐汐如此大的跪拜的禮,隻是轉而對錢汐汐說,“不用謝我,你照顧好陳一合就好。”
錢汐汐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下來,隻有我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蕭長勳對我好的讓我覺得有些不尋常,哪怕長的像他故人,但終究也不是,我還沒想通這其中有什麼必然聯係。
隻是師傅在山上的時候便教導我說,“在你們沒有完全了解彼此就無緣無故對你好的人,如果有那他一定對你另有所圖。”
雖然我很感激自己身上的內傷和外傷都不同程度的在蕭長勳治療之後好轉了許多,但是他這奇怪的態度我始終還是無法做到對師傅那樣的完全信任。
蕭長勳似乎感受到了我對他有一定的懷疑,倒也是沒多說什麼,隻是又給我換了幾貼膏藥,叮囑了一下平常的飲食和作息,便轉身離開房間。
此時在灰色藥丸的完全作用下,錢汐汐喜悅溢於言表,一笑起來的時候左頰上有淺淺的一個梨渦,她那黑的像珍珠一樣的圓溜溜的眼睛睜的大大的,閃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愉快的光芒。之前蒼白的臉頰也染上了一片好看的紅暈。
我很高興錢汐汐她又恢複到以前初識的時候活潑可愛的樣子了。
我望著一碧如洗的天空,這倒像是暴風雨過後的晴天,懸著明亮而美麗的色彩。一切好像都在好起來……
雖然錢汐汐大部分魂魄已經恢複,但是還需要些時日來修複之前受損的元神。
所以錢汐汐沒有在外界做過多的久留,在蕭長勳走之後的不久便也化成了一道縮影重新鑽入了我的體內。
我在蕭長勳的地方又借住了幾天,蕭長勳的醫術精湛,果然名不虛傳,短短三天,蕭長勳告知我——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本來我的計劃是先要抓到筆仙事件的幕後黑手,但是因著情況有變,我的傷口治療得來蕭長勳這濟安堂所以已經耽誤了些時日,眼下還得趕緊啟程回去調查著這件事。
這日如往常一樣,清晨伸出兩手,迅速地拉開了藍色的天幕,蒼白的月亮悄悄退到了山上。
小鎮本就是臨海的,此時正在消退的潮水浪峰上閃著燦燦金光,而小鎮上獨有的紅樹叢已經擺脫了模糊的背景,清清楚楚地顯露出來。
將軍街建在小鎮的高處,濟安堂更是在將軍街的小坡上,所以透過窗戶我看到的視野極佳。
微風輕輕拂過我的頭發,讓人無名的心曠神怡,我感歎著清晨小鎮上一派秀麗的大好風光。
對於這小鎮我雖未真正切實生活經曆過,但是這幾天的觀察,小鎮上的民風是淳樸的,還帶著些還未開化的懵懂。
這幾天我在治療傷口的同時也沒閒著,白天沒事的時候就去濟安堂的前廳觀摩,來濟安堂看病的病人每天幾乎都是爆滿的,離譜的時候還出現過濟安堂一號難求的情況。
蕭長勳帶著我認識了許多奇怪的病症,見識了人生百態,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些日常生病常用的藥。
通過這段時間我也更了解了蕭長勳的為人——不僅熱心腸,還天生俠骨丹心,是一位很好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