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先下去,然後我也下去,往裡麵一看可不得了,這裡是一個二十五平米的暗室,在這裡,擺了一層層的貨架,上麵擺滿了各種文物,青銅器居多,還有一些金器,玉器。
我呼出一口氣說:“虎子,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不要拿大件,不要拿金器和玉器。”
金器和玉器很少,太顯眼了。我和虎子往挎包裡塞了幾件青銅小件之後,依依不舍地出來了。
一邊退,我一邊清理痕跡,退出來之後,一切都弄得和以前一樣。
我和虎子上牆出來,然後出了胡同,去到了三裡之外騎上我們的挎子,回家了。
不得不說,這件事乾得漂亮極了。
第二天上午,王弗意外地上門了,她進來之後死死地盯著我說:“陳原,虎子,昨晚上你們去做什麼了?”
她一問,我心裡一驚,心說怎麼回事?難道我們乾的事情被發現了?
但我必須鎮定,我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王弗說:“你先告訴我,昨晚上你們沒在家,去做什麼了?”
我腦袋轉得飛快,我昨晚上沒在家她怎麼可能知道啊。三姨奶早上的時候沒告訴我昨晚上有人找我們啊。我覺得,她在詐我,乾脆我也詐一下她好了。
我說:“昨晚上我就在家睡覺啊,三姨奶和虎子都知道。”
虎子說:“是啊,我們在家睡覺啊,哪裡也沒去。”
王弗這時候突然說:“出大事了,昨晚上馬五全家被殺了個乾乾淨淨,一個沒剩下。”
我一聽腦袋翁一聲,這人肯定就是尿鱉子殺的啊。我心說壞菜了,昨晚上我和虎子要是按住尿鱉子的話,也不會出這種事了。這算是我的過錯嗎?
我安慰自己,說這兩件事並沒有必然的聯係,我沒錯,死多少人都和我沒關係。
武定國說過我這個人心不夠狠,這時候表現了出來。我必須心狠一些,這老馬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死了就死了吧。
我瞪圓了眼睛說:“真的嗎?怎麼會這樣?”
王弗呼出一口氣說:“影響非常惡劣,而且大勇還沒招供,現在甚至有人覺得我們抓錯了人。”
我說:“沒抓錯,這件事大勇脫不了乾係。對了,大勇的弟弟二牲口抓到了嗎?”
王弗說:“人是抓到了,但是一問三不知,沒審出什麼來。可能你判斷失誤了,楊勝和這件事沒關係。”
我說:“確實沒關係,大勇的搭檔不是他弟弟,而是另外一個人。這老馬家一家子也是被這人殺的。”
王弗說:“市裡給局裡很大壓力,局長一大早就去市委開會了,回來的時候臉都黑了。被市領導狠狠罵了一頓,限期破案,隻給了十天時間。”
正說著,院子裡一下就闖進來四個警察,進來就把我和虎子給拷上了。
虎子說:“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抓錯人了啊!”
帶頭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臉很圓,眼睛不大,嘴巴倒是很大。一說話直噴唾沫星子,說:“胡同口小賣店的老板證實,你和虎子昨晚上出去的,一大早才回來。他聽得出你們的摩托車的聲音,你們還想抵賴嗎?”
虎子說:“我們出去就是去殺人了?”
我頓時瞪了虎子一眼,我說:“閉嘴。”
虎子這才恍然大悟,懊悔地低下了頭。
那警察一揮手說:“帶回去。”
就算是小賣店老板能聽出我們摩托的聲音,這也不能當做證據的啊,虎子被忽悠了,隻要虎子不露怯,他們就不敢抓走我們。
這家夥隻是在虛張聲勢。虎子一露怯,完了。
不過也是給虎子一個教訓,遇到事彆慌,冷靜一點,好好想想不會耽誤多少時間。
虎子一邊走一邊說:“老陳,對不起啊!”
我說:“放心,三天我們就能出來。最多不超過十天。”
虎子說:“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沒啥擔心的。隻是,……”
那男警察說:“閉嘴,有什麼事情到了局裡再說。”
我和虎子被隔離開了,但是我倒是不擔心了,虎子接下來一定一口咬定就在家裡了。剛才的話完全可以說是話趕話趕到那裡了。
你說我出去過,我即便是出去就是去殺人了嗎?——是這個意思嘛!管你信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