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去管考古隊的人了,也沒有力氣去管那些閒事。
說白了,那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死就死了,和我們沒有多大關係。我開始的時候之所以照顧他們,完全是出於對同類的憐憫。不過現在看來真沒必要。都不是什麼好人。
人心要是壞了,那就不如狗。
風雨非常的大,但是這樣的天氣裡,老鼠變得異常興奮。所有的老鼠都出洞了,以鼠王為圓心向外擴散了出去。在和平鎮內獵殺螞蟥。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風還在刮著。
我和虎子起床的時候,林素素還在睡著。
我倆起來之後沒在屋子裡說話,而是到了院子裡。此時,院子裡已經被老鼠清理乾淨,蟻蛉和螞蟥的屍體都被老鼠拉走了,經過一夜的大雨清洗,把地麵洗得像是一麵鏡子。
虎子說:“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嗯了一聲說:“隻要蟻蛉被清除了,我們也就安全了。”
虎子說:“要是打一開始就沒有蟻蛉,估計這些老鼠不會覺得我們是它們的盟軍吧。照樣會吃人。”
我看著虎子樂了:“你啥時候學會用辯證思維來思考問題了?”
虎子也笑著說:“廢話,我又不是傻子。彆廢話了,去看看考古隊吧。八個人的考古隊,就剩下三個了。也夠慘的。”
我說:“自作孽不可活,誰也怪不了。”
我和虎子剛把車發動起來,老姚就小跑著去開門了。到了門口,老姚用手扶著大門給我們敬了個軍禮。看得出來,老姚這是在由衷地尊敬我們。
今天的和平鎮特彆的乾淨,路上的沙子都被衝走了。車在解放路上一直向北,到了小院兒門口把車停下,我和虎子下車進了院子。
到了院子裡,我先看向了牆角,果然,馬克的屍體被大雨給衝出來了。
我過去拿了鐵鍬,在地上挖了一個坑,把馬克的屍體重新埋了進去。這才把鐵鍬插在了地上,然後和虎子一起朝著屋子走了過去。
這門一推開就是一股血腥味。屋子裡全是血,就像是進了屠宰場一般。
我和虎子都捂住了鼻子,然後踩著血跡往前一步步走,我拿出了刀子,虎子拿著鋸,到了臥室門前,我用手一點點推開,這門開到了最大,我看到炕上一隻老鼠正在啃噬一具屍體。
此時這屍體已經隻剩下頭了,從脖子往下都成了骨架。
老鼠看到我們之後,跳下炕就溜走了。
我和虎子上前一看,這是藏族哥哥的屍體。他的眼睛凹陷,臉頰乾癟,已經成了一具乾屍。他是被螞蟥吸乾的,死後又被老鼠給啃噬成了這樣。
我這時候看向了屋子裡的衣櫃。
我和虎子一起小心翼翼走向衣櫃,到了衣櫃前麵之後,虎子伸出手慢慢地拉開了衣櫃的門。衣櫃打開,我看到了藏族妹妹的屍體,她成了一具乾屍,驚恐地坐在衣櫃裡,脖子上有一個圓形的創口。
我說:“卡米爾凶多吉少了。”
虎子說:“老陳,是不是應該同意他們過去呀!那樣就不會死。”
我說:“他們不值得信任。”
虎子歎口氣說:“要不怎麼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呢,這要是個真正的考古隊,我們不可能把他們扔在這裡的。”
我說:“埋了吧!”
我和虎子先把炕上的屍體用炕席一卷,虎子一個人就扛了出去,放在了院子裡。我也把藏族妹妹的屍體抱了出來,也放到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