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一邊準備出發一邊說:“再說了,那通道現在還在不在都兩說著了,也許已經被黃沙掩埋了。秦嵐,你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吧。”
“你彆急,多帶點水和食物,指不定要走多遠呢。”
我把指南針遞給了虎子,我說:“路上小心些。”
虎子說:“出都出來了,還能有啥危險?放心吧,如果我和秦嵐回來晚了,你們自己想想辦法弄點吃的,我不確定前麵還有多遠,我多久才能回來。你們千萬彆動地方,死等,知道嗎?”
我又把手表摘了下來,遞給了虎子,我說:“你戴上,有個時間。”
“這可是白骨精給你的定情信物,我要是弄丟了,白骨精還不吃了我啊!”
我說:“戴上吧,有個時間。”
虎子這才接過去,戴上之後,和秦嵐並肩朝著山穀外走了出去。
好不容易白天熬過去了,到了晚上張瑩瑩和孟婉晴好了一些,但還是發燒了。
這過敏性的皮炎令她們痛苦不堪,雖然沒有往嚴重裡發展,但也沒減輕。她們體溫很低,隻有二十多度,但是這麼一燒可就燒到了三十六七度。摸著倒是熱乎乎的了,但是對她們來說,那就是無邊的煎熬。
兩個都燒糊塗了,開始說胡話。聽她倆的胡話就能感覺到她們的痛苦,應該是在做夢,在夢裡一直在逃亡。
王麗娜用涼水給他們降溫,不停地用冷水衝她們的身體,王麗娜說:“陳原,她們恐怕不行了啊!”
胡俊傑這時候倒是好了很多,他靠在石頭上,看著兩個女同誌說:“老陳,想想辦法啊!”
墨丠從外麵走了進來,她打了兩壺冷水回來,遞給了王麗娜。
墨丠說:“還能有啥辦法,隻能聽天由命!下麵的環境太穩定了,上麵風吹日曬的,肯定受不了。如果這都熬不住,那也就隻能死了。現在想回都回不去了,折騰不起了,一折騰也就折騰死了。”
就這樣熬了一天一夜之後,孟婉晴的燒倒是先退了下去,張瑩瑩燒得昏迷不醒了。
我們也隻能是用冷水給她降溫,喂她一些水喝,沒有彆的好辦法了。
胡俊傑的身體倒是逐漸好轉,此時已經可以站起來自己活動了。他走到了張瑩瑩身前,彎著腰看看張瑩瑩說:“不行了,老陳,選個好地方吧。”
我說:“你急啥啊,人還沒死呢,沒死就有希望。”
胡俊傑說:“沒死也差不離了,趁早先選個風水寶地,她意思,我們就把她安頓好了,免得耽誤時間。”
孟婉晴說:“再等等吧,我都熬過來了,瑩瑩應該也沒問題的。她很堅強的。”
我摸摸她的頸動脈,又摸摸她的鼻息,她的心跳很快,呼吸也很急促。這樣下去,確實堅持不了多久了。
虎子和秦嵐走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說:“隻要虎子和秦嵐帶回來藥,把燒退下去,很快就能好。”
胡俊傑說:“不可能這麼快,我估計這一去一回起碼還要三天時間。”
王麗娜用毛巾擦著張瑩瑩的身體,她說:“有一點希望也不要放棄,能出來實在是太不容易了,這也是老天對她們的考驗。這一關過了,以後的好日子還長著呢。”
我蹲在了張瑩瑩的身前,我趴在她耳邊說:“你要堅持住啊,很快虎子就帶著藥回來救你了。”
張瑩瑩這時候竟然嗯了一聲,但是隨後又沒有反應了。
我也搞不清剛才是聽到還是沒聽到,是自己難受嗯了一聲還是在回答我。總之,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