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你為什麼要承認？”
秦力這時候一笑，他沒有解釋。
不過我看得出來，那是一種苦笑。
“你不說，彆人是不會明白你的內心的。”
“清者自清吧，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遲早會真相大白的。”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還沒完，是嗎？”
秦力看著我，眼神突然剛毅了起來，他說：“能完嗎？我最好的十八年是在監獄裡度過的呀！十八年啊陳哥。”
我說：“到底誰欠你的？”
秦力說：“陳哥，你就彆管了，這是我的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先把事情做好。”
我從秦力家出來之後，我幾乎就能肯定，人真的不是秦力殺的。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人要不是他殺的，那又是誰乾的呢？
這時候，我腦海裡突然出現了兩個字：醫生！而且是個外科醫生，隻有外科醫生才最有條件販賣器官。
但是十八年過去了，想找到這麼一個人，估計有點費勁了。除非秦力配合，但是很明顯，秦力想自己解決這件事，看來這件事還另有隱情。
長江電源的質量是靠得住的，真材實料。價錢比同行高了將近一倍，但訂單還是不斷。
做電器的，用長江電源省心啊！如果在三包之內，因為電源把一台電視燒了，那是要給人換一台新電視的。用了長江電源，出問題的概率基本為零。不得不說，覃明對技術的掌控是真的到位。
穩定最重要，品牌做出去了，貴點被人也接受。
雖然訂單不斷，但是哪個廠子怕訂單多啊！訂單多可就重新建生產線。供不應求的話，還可以適當提價，多出來的錢，繼續做研發，這就是一個良性循環。
秦力臨走的時候給我打了個電話，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坐在去往濟南的火車上了。他第一站要去青島，他說那邊乾電器的挺多的，先去那邊試試運氣。
本來我們在青島是有辦事處的，但是我也沒指望秦力能談下什麼訂單，所以，也沒必要讓他去辦事處。乾脆，他愛怎麼談就怎麼去談好了。談不妥，我就一直養他一輩子，畢竟人家沒有功勞還有苦勞麼！
我去了屍影辦公室裡，和屍影說了這件事。我說：“我們是不是給他辦個入職手續啊！”
屍影說：“既然你讓人去跑業務，就必須辦入職手續，不然你個人給他開工資呀！他去哪裡了？”
我說：“去青島了。”
“那邊我們有辦事處，常年住著五個業務員，他去那邊那不是白去嗎？”
我說：“你真覺得我指望他給我拿訂單啊！他隻要彆惹出事來就行。”
屍影說：“也是啊，你說這麼一位，要是不把他安排好了，整天來我們廠鬨事，我們這廠可就不安生了。他容易引起恐慌啊！”
我搖搖頭說：“我覺得秦力不像是一個殺人犯。”
屍影說：“不是殺人犯，能關他十八年？”
我說：“關鍵是他自己非說自己殺了五個女孩兒，警察也沒辦法放他。槍斃他吧，證據還不足，找不到一點證據，僅憑證詞根本沒辦法定罪。”
屍影呼出一口氣，她說：“把秦力的資料給我，我去給他半個入職手續，也好給他開工資啊！”
我說：“行，我這就去給你拿。”
我去拿了材料過來，交給了屍影，屍影立即就去給秦力辦手續了。
我這時候又想起秦力和我說話的樣子，我從他的眼神裡看得出來，這不是個殺人狂該有的眼神，他的眼神裡是有人性的，有情感的。這是個正常人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