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累了一天了,大家早早就都回去睡覺去了。剛子迷上了喝酒,這小子也不累,竟然和老王在馬迎春家喝了起來,倆人開著燈坐在炕上,一直喝到了半夜,這倆人才算是關燈睡覺了。
我說:“剛子變化挺大的,以前不怎麼愛喝酒的。”
秦嵐說:“龍就這德行,好酒好色,不貪財,暴虐,對權利沒有什麼欲望,喜歡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我說:“倒是真性情。不過這龍好色到什麼程度呢?”
秦嵐說:“但凡是個母的,龍就能上。最關鍵的是,不管龍和什麼動物結合,都能產仔,要不怎麼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呢。”
我這時候看看表,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
棺材前麵放著一個長明燈。長明燈是用粥碗做的,碗裡放的是豆油,上麵夾著一個鐵絲套子,上麵擺著一個銅錢,燈撚從銅錢的方孔裡穿出來。
我這時候看燈油不多了,我站起來說:“我去弄點油回來。”
剛說完,突然這長明燈的火就跳了起來,一跳就跳了有半尺長,本來是橘色的火,直接變成了綠色。頓時,周圍的環境都跟著綠了起來。
秦嵐說:“不對勁。”
正說著,我就看到一隻黃皮子像個老頭一樣背著手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家夥進了院子之後,走到了棺材前麵,一躍就上了棺材蓋子。上去之後,開始用爪子拍棺材蓋子。
拍了四下之後,這黃皮子竟然蹲坐在了棺材上。
接著,就聽到這個棺材裡發出了一聲敲擊的聲音:當!
這一聲過後,接著就是一陣沉寂。
過了大概有三十秒,裡麵傳出來了四聲:當當當當!
之後,這棺蓋咣當一聲,棺蓋直接就欠開了一條縫,要不是有七寸釘關著,這棺蓋估計直接就被掀翻了。
我現在也顧不了彆的了,拎著錘子就跳上了棺蓋,我一上去,那黃皮子從另一邊就跳了下去。落地之後,先是上了牆,然後順著牆上了廂房。它竟然站在廂房上看著院子裡。
棺材就擺在院子的中間,我這時候用錘子圍著棺蓋打了一圈,才算是把這棺蓋落實了。
秦嵐伸手一扔,我就看到一道黃色的影子朝著我飛了過來,我伸手一接才算是看清了,這是一張黃表紙畫出來的符。
這符是用血畫的。
秦嵐在下麵說:“還愣著乾嘛!貼在棺蓋上。這裡麵的白骨精這是要詐屍了啊!”
我把這道符貼在了棺蓋上,秦嵐又扔給了一根釘子,我用釘子把符釘在了棺蓋上,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我這時候再看廂房的房頂,那黃皮子已經不見了。
雞叫之後,也就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屯子裡的父老鄉親都過來了,聚在院子裡互相聊著十裡八村的奇聞異事。我和秦嵐一看沒啥問題,就去睡覺了。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老王告訴我說,槽子打好了,可以下葬了。
接下來,大家抬著棺材直奔東山下,到了的時候,我看到槽子確實已經打好。把棺材放進去之後,填土,修個墳頭,立碑,碑文就隻能寫上無名氏之墓了。
一切都弄好,又燒了兩刀紙,我們這才回去。
也真的是邪了門兒了,我們回來的時候,這馬寶玲竟然痊愈了,在幫著媽媽做飯。
吃了上午飯之後,大家開始從山坡上拉土填那口井,到了下午吃飯之前乾完了。
吃飯的時候,馬迎春一直給大家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