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小聲問我:“不會再出事了吧?”
我說:“不會了,事情已經解決了。啥事兒都不會有了。一點隱患都沒有。”
老王點點頭說:“那就好。這次多虧你了啊,你要是不來,馬迎春一家子就得搬走了。背井離鄉的,多不容易啊!”
我說:“都是緣分。”
這一場酒從下午一直喝到了晚上,全屯子的人都來了,這件事成了屯子裡一件天大的事情。屯子裡沒多少人,馬寶玲又是個稀缺的黃花大姑娘,自然會受到大家的關注。
到了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大家就都散了,我們也跟著老王回到了家裡。
結果早上五點半的時候,我就聽到有人在院子外麵喊:“大哥,大哥,快起來,出事了。”
我心說還能出啥事啊,我開了燈坐了起來。
剛子隨即也就醒了,他說:“出啥事了?”
老王出去開了門,是馬迎春來了。
馬迎春一進屋的時候,我看到他臉色很不好,他看著我大聲說:“你不是說不會有事了嗎?”
我說:“到底怎麼了呀?”
馬迎春說:“你看看去吧,屍體不知道怎麼就到了我家炕上,並排著和我家姑娘躺在一起了。我家姑娘現在高燒不退,人眼看就不行了。”
我直接就朝著馬迎春家跑去,進了屋一看可不是怎麼的,那屍體竟然躺在了馬寶玲的身邊,直挺挺地,就像是一個活人一樣。再看馬寶玲,臉色蠟黃,倒是像一個死人。
剛子說:“怎麼會這樣?”
我這時候仔細看那屍體,我說:“有人去盜墓了,把屍體身上的寶貝全拿走了。”
秦嵐說:“是啊,都沒了。肯定是知根知底的人乾的,老王,老馬,你們能知道是誰呢?”
老王一聽,和馬迎春互相看看,老王和馬迎春互相點頭。接著,老王拿了一把菜刀,馬迎春拿了一把殺豬刀,倆人就要找人拚命去了。
我說:“老王,你冷靜點。”
老王說:“這沒辦法冷靜,我外甥女眼看就不行了,都是這個賊犢子給害的。”
剛子說:“你們知道是誰呢?”
老王說:“還能有誰?肯定是王老四啊!這個王老四是我叔伯兄弟,平時小偷小摸慣了,偷你家一個大鵝,他家一隻雞的都關係,現在這不是在害人嗎?今兒個我非把他剁了不可。”
我說:“還是彆衝動,萬一冤枉了人家呢?”
馬迎春大聲說:“除了他能乾出這種事,全屯子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肯定是他,沒錯。”
家裡的人越聚越多,大家興師動眾朝著王老四家就去了,進了王老四家的門,卻發現王老四家兩口子都吊死在了房梁上。兩口子舌頭都伸出來很長,屎尿都順著大腿流了下來,落在了地上。確實是吊死的,死的很慘。
大家把倆人放下來,然後在屋子裡找,那些東西沒找到,但是在房梁上找到了三萬塊錢。都是嘎嘎新的票子,褶子都沒打過。
馬迎春大聲喊:“東西呢?”
老王說:“還用說麼?引來外賊了,這是他分的贓物。夜裡我沒聽到有車來,應該是偷偷走進來屯子的,又要偷偷走出去。我們現在開始追,肯定能追上。”
我說:“必須把東西追回來,不然這黃皮子和我們沒完。這屍體應該是黃皮子操控的。”
馬迎春大聲說:“大家快去套車,我們套爬犁往山外追,拜托大家了。”
全屯子的男人都出動了,趕了四輛馬拉爬犁車,天剛蒙蒙亮就揮舞著鞭子順著路朝著山外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