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了之後,我們看了一陣電視,也沒啥有意思的電視,看了一會兒我就回西屋去躺著看小說去了。看困了,我拿起手表看看,也就睡了。
這時候天氣很熱,我關了窗戶開著空調睡的。窗戶是新換的塑鋼的,隔音特彆的好,但在半夜,我還是被狗叫的聲音吵醒了。我心說媽的,這深山老林的,這狗看到什麼了啊!
我穿著背心褲衩出去,這狗站在院子裡,對著山下叫呢。
我拿著手電筒往山下走,狗跟著我一起下去,到了破廟前麵,我看看我的車,這車沒有任何問題。我最擔心的就是被人把車軲轆給卸走。農村人可不是大家說的那麼樸實,我是農村人,我知道咋回事。每個村都會有一兩個賭徒,人倒是不壞,但是賭錢輸急眼了什麼事都乾,搞不好就盯上我的車,卸掉四個車軲轆拿去賣,也能賣個兩三千的,夠他們豪賭幾天了。
我圍著車走了一圈,然後安慰自己,再有兩天就能開上去了。
修路是先開了一條土路,鋪水泥麵的時候,是從上往下鋪的,也就是下麵這入口上不去,再過兩天,我就能開著車回家了。這條路通了,也就能大興土木搞建設了。
不過山下這座廟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我打著手電筒朝著這廟走去,狗這時候不跟我了,在廟外麵朝著我叫著。
這廟裡供奉了一個老神仙,也不知道是誰,我問過管水庫的管理員,他也不知道是誰。這老神仙沒有頭,倒不是被人給偷了去,而是自來就沒有頭,然後從脖子的地方長出一直大手來,手心裡還有一隻眼睛。看來是個凶神。這破廟早就沒人拜了,但是這廟的質量很好,就是不塌。我還想著這廟趕緊塌了,也就不犯膈應了,但是這屋頂的椽子和大腿那麼粗,屋頂一點都不漏,我看這架勢,再過二百年也不會塌。
我也爬上屋頂去看過,這屋頂打的特彆厚,上麵一個裂縫都沒有,自然坍塌,不可能的。
我之所以這麼忌諱這座廟,是因為房子比這廟高太多,住得比神仙還高,這不吉利。這廟要是能遷到這山的半山腰就好了。不過這遷廟是大事,我不動沒問題,要是私自動了,估計道教協會不會放過我。
還有現在這廟裡臭氣熏天的,已經成了某些人的廁所,裡麵大小便滿地都是,有些乾了,有些還新鮮著呢,白天進來全是蒼蠅。這廟實在是太糟糕了。
這廟倒是不大,也就是普通的三間房那麼大,裡麵供奉了這一個老神仙,咱也不知道這神仙的來曆。不過我覺得當地的一些老人應該知道,無奈的是,當地人全都搬走了。我想找個人問問都找不到。
我和秦嵐說過這廟的事情,秦嵐說沒必要在乎這些,還說我迷信。
我這是迷信嗎?我這是風水學,這是堪輿之術,她在侮辱我的專業!
秦嵐說:“難道這凶神還能活過來找你算賬嗎?”
我竟然無言以對,但是我總覺得在腳下有這麼一座廟,心裡不舒服。尤其是裡麵還供奉這麼一個凶神。凶手的手這麼伸著,手心裡的眼睛就這麼看著我的家,這叫什麼事兒啊!
但是總不能把神像給砸了吧!這就是更大的忌諱了。也許正是因為這神像這麼凶,所以才沒有被偷走。要是神像長得和彌勒佛那麼可愛,估計早就被人給偷走了吧。
這神像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啊!脖子上長了手,手心裡有一隻眼睛,這家夥誰啊!我回去之後就睡不著了,拿著一本山海經看,看個遍也沒找到有關這樣的一個神仙和妖怪。不知道是誰就沒辦法處理,這破廟算是把我徹底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