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秦羽墨臉上頓時浮現一抹慍怒。
“你……你休想!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你的!”
秦四海見女兒如此激動無禮,連忙打圓場。
“不好意思,羽墨從小被老爺子嬌慣壞了,所以有些口無遮攔!老爺子的病情有些棘手,這些年我尋遍了名醫,甚至請過國外的醫生都沒有好轉,就算你會一些醫術恐怕也……”
並不是秦四海以貌取人,看不起江寒。
隻是醫生是那種需要大量時間和經驗積累的職業,縱觀古今,哪一個名醫不是到了生涯晚期才開始聞名遐邇。
可眼前的江寒不過二十出頭,醫術又能高明到哪裡呢?
江寒聽懂了秦四海話裡的意思,淡淡一笑。
“不管我能否治好,先看看老爺子的情況總該是可以的吧?”
“當然可以,反正這訂婚宴也鬨成了這樣,我們現在就回家從長計議吧。”
說完,一夥人乘車返回了秦家。
一進秦家的大門,江寒兩個眼睛頓時瞪得跟燈籠一樣大。
一眼望不到邊的院子裡種滿了名貴的樹木,正門口還安放了一座假山噴泉。
這是非常常見的風水局,專門用來聚財的,看樣子這房子秦家還專門找風水大師看過。
這還不算完,整個客廳被裝飾得金碧輝煌,連窗簾和地毯都是用金絲繡成。
“有錢人都這麼離譜嗎,這要是讓老頭子看見肯定得罵他們浪費。”
江寒心中暗暗道。
“小江,你先坐,我讓傭人給你沏壺茶休息休息。”秦四海顯得很是客氣。
雖然江寒看上去很普通,但畢竟是老爺子當年定下的娃娃親,他也不敢過於怠慢。
但江寒卻搖了搖頭。
“不用這麼麻煩,先看老爺子吧。”
秦四海聞言表情微驚,但很快便掩蓋下去,領著江寒上樓,最後走到最靠裡的一間房間。
緩緩推開門。
隻見一個白發皚皚的老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雙眼微閉,臉上溝壑縱橫,刻滿了憔悴。
“家父中風多年,雖不能睜眼說話,但意識卻是清醒的。”
秦四海解釋道,然後緩緩走到老者床邊,輕聲道:
“爸,有位小夥子拿著香囊說來履行當年您給羽墨訂的娃娃親,人我帶回來了。”
秦四海話音剛落,床上的老者頓時起了反應,眼皮子一陣顫動。
“爸!”秦四海見老爺子如此激動,連忙安撫:“您彆激動,我這就讓他過來。”
說完便朝江寒使了個眼色。
江寒立刻走了過來,微微躬身。
“秦爺爺,我是江寒,江淩雲的徒弟。”
秦老爺子聽見這話,不僅眼皮子顫抖,就連嘴唇都隱隱有張開的跡象。
“秦爺爺,我知道您現在沒法說話,不過您放心,既然我來了就一定會治好您的。”
說完,江寒便從口袋裡取出針包,緩緩攤開。
幾十根明晃晃的銀針在燈光的照耀下很是刺眼。
繼母陳玉蘭立馬衝過去一把將江寒攔住,表情慍怒:“你這是要乾嘛,老爺子身子十分虛弱,哪裡經得起你這樣亂紮,再說了你有行醫資格證嗎?!”
江寒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