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跟阿義成親的小娃娃突然喊了,或許是餓了,村長給抱起來,後麵的家丁遞過來一瓶奶。
女娃娃抱著奶瓶喝著,就睡過去了。
我們都不太明白這啥,好好的一個女娃娃乾嘛要跟一個死娃子結婚。
阿義的臉色蒼白,眼圈發黑,看起來就像電視裡演的僵屍。
沈慕偷偷跟我說:“阿義應該附在什麼東西身上了,我們得找出來。”
劉進估計不太懂,我明白沈慕的意思。
阿義之所以可以坐在這裡不會倒下,是因為他的魂被附在什麼東西身上了。
而養小鬼這種事,最常見的就是養娃娃。
看起來像是個普通的娃娃,實際上很邪乎,裡麵附了陰靈,養著也能讓本體不斷的長大。
但這東西陰得不行,雖然肉眼看不見,沒有人的時候或者半夜,也能聽到它在空曠地方玩的聲音。
一般人不會選擇養這種小鬼。
看來這個村長跟阿義還是有點緣分,不然不可能會養著他還要拿他當女婿。
可事情確實讓人想不明白,這是有多大的緣分才會把女兒嫁給一個死娃子。
吃飽喝足,村長留了我們下來。
這正合我意,畢竟這條村也邪乎,我特彆想搞清楚這是什麼事。
沈慕不那麼認為,他著急帶著阿義回去,隻要把阿義跟老太太合葬,這件事才算了結。
而劉弟妹也等著我們去救。
但這時候,我們除了留下來,並沒有其他的辦法。
我們三個一個屋,是村長家裡的一個沒人用的偏房,說是給客人來了可以睡。
這個村長看起來很和善,卻並不真的那麼的平易近人。
他的眼神總是陰森森的,即便臉上帶著笑意。
也有句俗話叫笑麵虎,也就是這種人。
我們躺下了之後,我很快就睡著了。
說來也奇怪,總是聽到耳邊有怪聲。
“嘻嘻嘻~爹爹。”
“來玩兒。”
是一個小奶娃的聲音,笑得很開心也很詭異。
我翻了個身醒了,耳邊的聲音也沒了。
沈慕沒有睡,坐在大炕邊上抽煙。
“咋大半夜不睡?”我也坐起來點了一根,想到了那聲音有點寒意,倒也不至於毛骨悚然。
“睡不著。”沈慕一口一口的抽著。
我沒有答話,睡不著這事兒偶爾也會有,我外公就是睡眠淺的,我們都遺傳了。
就在我們都沉默下來之後,房間變得安靜。
我又聽到了皮鞋走路的聲音。
奇怪了,怎麼會有皮鞋走路的聲音?
這村裡雖然看起來建的房子體麵,可人看起來穿的也是普通農民的衣服。
農民通常都是一雙破布鞋,或者是老北京的軍布鞋,沒見過穿皮鞋的。
我不敢細想,雖然我讀書成績不好,但記憶力還是可以的。
我大概記得阿義那個死娃子今天坐在新人的座位上,看起來就像是被供奉著的,雙腿直直的放著,鞋底朝著來賓。
阿義腳上穿著的就是一雙嶄新的皮鞋。
劉進在大炕上睡得香,他翻了個身笑著說:“誒~爹爹抱抱阿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