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時搞不清楚狀況,沒有理解,為什麼會出現兩個淩圭。就在我們特彆疑惑的時候,棺材裡麵有了動靜。
隻見棺材裡麵躺的好好的袁明,突然之間坐直了身子。他的瞳孔看著遠處,完全沒有焦點,他從棺材裡麵爬了出來。
“我來這裡這麼多天,一直都沒有發生這種狀況,這是怎麼了?”沈慕不太清楚現在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一般詐屍的情況,我們都不可以去打擾他。
袁明往家門外走去,我們在後麵一直跟著。到了落淩江旁,他才停下來,一個勁的向著江磕頭。
他已經是一具屍體根本就不會說話,隻是張嘴咿咿呀呀的發出聲音。袁明的頭用勁的磕在水泥地上,這會兒已經破了個口,但屍體不會流血。
“什麼情況?”劉進想去看看,被沈慕拉著了。
沈慕說:“先靜觀其變吧,儘量不要打擾到他。”
也不知道他在江邊磕頭磕了多久。等到他站起來的時候,可能是跪的太久了,他的腳步也不太穩。他轉身往家裡走,迎麵而來,出門時袁亮拿著了手電,照上他的臉,隻見他臉上兩行血淚。
走過我身邊,他被自己的腳絆到了,快要摔下去的時候,我伸手扶了他一把。也就那麼一瞬間,一句話突然之間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你以為你是救了人,但其實你是逆了命!”
這個聲音跟之前幫袁明畫骨搜魂時聽到的聲音是一樣的,我相信它是出自同一個人,可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救了人,逆了命?
劉進突然之間說到:“難道他的事其實是跟這條江有關係嗎?”
袁亮說:“這怎麼可能有關係呢?我弟弟是被一盆水淹死的。”
“如果沒有關係,他為什麼要大半夜的來跪拜這條江?”劉進又問。
他的問題讓我們都啞口無言,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因果。
我們幾個跟袁明在路上走著回家,連家都還沒走近,就已經聽到了,遠處有驢車,趕著來。
袁亮手上的燈往驢車來的方向照,這一照,看到了是穿著藍色上衣的淩圭,後麵還有他哥淩炎。
“還真是淩圭?”袁亮過去搭把手把人從驢車拽下來。
這時候的淩圭依舊是看起來很蠢,自己說話自己笑,唯一跟上午看起來不太一樣,他的臉色很奇怪。通紅,還不一會兒就往牆角上去扶著吐,吐出來全是黑乎乎的血,裡麵還有東西在蠕動,看起來像蟲。
沈慕一看,臉色也是大變:“這邪祟入侵得很快,沒想到這麼快就已經到了本體。”
這話才剛說完,淩炎也在一邊吐了起來,我過去一看,還是黑色的血中間帶著蟲。
如果隻有淩圭有這種情況,還能說是邪祟入侵,可現在他哥也有這種情況,看起來就不是這麼簡單。
“天色都這麼晚了,路上也沒燈,你們這會兒來是怎麼了?”我問淩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