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寨民才閉了嘴,聽著寨老的吩咐。
寨老特彆冷靜的跟我們幾個商量:“斯承是個比較老實的孩子,若不是成家了,也覺不跟兄弟分家。而且斯畖雖然是入殮師,但每次都隻收塊八毛,頂多是季節到了有收成時,村民送來他才要。兩袖清風的,斯承也沒啥動機要殺害自己親哥。”
這話說得有道理,我們也都了解情況,絕不多嘴說誰的不是。
既然是被毒死,我們得想辦法知道是誰。
除了入殮畫骨搜魂,我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
我從背包裡拿了化妝箱子,從裡麵的粉餅滴了血,血捏破我就到了一個烏黑的地方。
完全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隻聽到耳邊有人說:“你們這輩就該斷子絕孫。”
這話狠毒,說話者嗓音聽起來也並不年輕了。
我嘗試著接受黑暗,用力睜開眼睛。
隻看到了玻璃瓶子和各種的毒蟲。
這時候的我心裡是驚的,因為這些容器,我隻在巫師家見過。
而巫師跟我一見如故,我真的不敢相信這件事情能跟他有關係。
我壓抑著心裡巨大的恐慌,利用著斯畖的身體想要向前挪去。
斯畖卻像是被綁著,我除了腦袋可以動,其他地方基本都動不了。
一個老頭突然竄在我的眼前,我本人害怕,一直想要往後退。
後來直接退了出搜魂,一個人坐在距斯畖很遠的草坪上,而我畫骨搜魂之前,我是在他旁邊的。
“看到什麼?”沈慕跑過來問我,劉進也跑過來把我扶起來。
我努力的回想著,隻覺得左邊腦袋偏頭痛得厲害:“一個穿著傳統服飾的男人,頭上戴著銀做的帽子,上麵插著兩根羽毛。”
寨老也過來了聽著我的話,我問寨老:“你記憶中咱們東昱有這一號人嗎?”
“沒有,”寨老搖搖頭:“羽毛是什麼顏色的?”
“鮮紅。”
寨老告訴我們一般在斯畖先生入殮下葬的時候,他自己就會帶著銀色的帽子,頭上插著左右兩根鮮紅色的羽毛。
這種裝扮頂多就是一些祭祀儀式上麵的裝扮,並不能做算。
“你記得那個人嗎?我說的樣貌。”寨老又問。
我越是努力的回想著,左邊的腦袋就越痛。像是被什麼啃咬著一樣的疼,特彆的難受。
還沒有想出來個大概,我就跑到一邊吐了起來。把中午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個乾淨。
“怎麼了這是?”沈慕跟上來。
我雙手撐著膝蓋,沈慕把水瓶子蓋開了遞到我手上:“漱漱口。”
我咕嚕咕嚕漱了口,又喝了幾口安慰沈慕說:“偏頭痛,以前上大學壓力大了就經常有。可能剛剛聞了香料我覺得難受吧。”
“不著急,你先緩一緩。我扶你回去休息。”邊說著邊把我帶到寨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