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之後,巫師坐在我床旁邊擺弄了從君叔家裡帶回來的蠱。
而這會兒已經是深夜,大家都是睡了。
“這蠱蟲,我研究過了。應該有陰陽兩個蠱,這個是個陽蠱。”巫師給我看他手上的蠱蟲。
蠱蟲成為蠱王之前是水蛭,即便成了蠱王,一天都有吃的被照應著,它本性還是好吸血的水蛭。
唯獨這個陽蠱在巫師的手上隻是懶洋洋的挪動,卻怎麼也不張嘴吸巫師的血。
我看的神奇,有點挪不開眼。
“這麼說來確實是的,當時在君叔家找到的還有兩外一隻,但早就乾癟了。一看就是死了。”我想伸手接過它,巫師反手把它放回到養它的盅裡。
“碰不得,你的血正陽,它喜歡。”巫師又說:“那是假死狀態,它不可能死,隻是等著血給它養起來,它又活了。”
“啊?”我一下不淡定了:“可是我都扔了。”
巫師歎了口氣:“都是命。”
他給我遞了藥丸吩咐我吃了再好好睡一覺。
最近我生病了,總是毫無預兆的暈倒,讓陪著我的人都睡無定時。
那藥丸有安神作用,巫師又在我床邊放了些薰衣草才離開的。
等我再醒來,已經天亮了。
吃過了寨老準備的早飯,巫師帶著我們去了一趟君叔的家。
君叔家裡很整齊,是後來艾利和喬克過去收拾過了。
艾利說君叔常年一個老人在家,她有空也會過去幫忙收拾一下和照顧起居飲食。
我們在君叔家的三樓走動,沈慕給我遞來了一張紙。
“夾在一些本子裡的,我看了看,可能用得著。”沈慕拿著泛黃的信紙給我看。
我接手之後,仔細的端詳。
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一些我看不懂的字,又有漢字寫著契約。
巫師在我後麵也看,他大驚。
“君叔曾經跟長老有過協議,簽下這個契約書,便代表了君叔和長老都要堅守協議的內用。”巫師向我們解釋。
長老曾經是村裡的養蠱人,給每家每戶都養蠱,保大家平安。
可後來時代不斷的進化,養蠱的人也幾乎沒有了,現在隻剩下巫師還在養蠱。
巫師養的蠱是用來用藥,而長老養的蠱可以用來祭祀甚至下詛咒。
巫師給我們解釋:“可是長老早在我們都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死了,聽說寨中很老的老人也沒見過長老。都是聽他們的父輩說的。”
這麼推算下來,時間線確實不對。
君叔也才九十多歲,寨裡有一百零多歲的人都沒見過長老。
長老都已經成了寨裡的傳說了,怎麼又跟君叔簽訂協議?
“再說了,這個協議的內容是什麼?”劉進聽得糊塗,問了一句。
說起協議內容,這可是一個秘密的協議內容。
彆看君叔總是一個人在寨裡,每個月在城裡工作的兒孫都會給寄錢回來。
錢會分一部分給寨老,讓他一日三餐都給君叔送飯,而剩下的一部分會給寨老正在建的希望小學。